到頭來,所謂的內亂最後也不過是他們這些皇親國戚爭權而已。裴歧唇角微嘲。
「殿下,可是看到了什麼東西嗎?」
在馬車中間,穿著黑紅色長袍的謝騁放下手中的奏摺,黑眸望向坐在車窗旁邊的裴歧,注意到他的神色變化,詢問道。
「沒有。」裴歧放下車簾,斂下神情道。
謝騁手微頓,他黑眸再看了他一會,才轉移開視線,換了另外一本奏摺觀看。
裴歧低下頭,也看著手中的書籍。一時之間,馬車裡面格外的寂靜。這十幾日,裴歧都是跟謝騁同處在一輛馬車,裴歧都是跟隨在謝騁身邊,謝騁讓他幹什麼,他就幹什麼。裴歧也沒有過多的怨言,畢竟現在是特殊情況,沒有什麼是比他外祖父更重要的,為了他的外祖父,他一切都可以忍耐。
「陛下,到廊都了。」
馬車停下來,王束在馬車外面恭敬說道。謝騁放下手中的奏摺,他撩開馬車的帘子,朝外面看去。抬起頭是一座肅穆的城池,在夜幕之中,是黑壓壓的一片。
廊都是靠近南晉最近的一座城池,也是最後一道邊關城池。出了廊都,便是南晉的地盤了。
謝騁吩咐了王束一些事情,轉身便回到馬車上。
過一會,隊伍進入廊都城,鎮守廊都的程衛君程指揮使走出來迎接。
謝騁從馬車上下來。
十天半個月的車馬勞頓。裴歧身心也有些疲憊,他跟著從馬車上下來,站在謝騁身後。
「微臣參加聖上,聖上萬歲萬萬歲!」程衛君半跪著行禮。
「不必多禮。」謝騁看了他一眼,「現在時候不早了,先讓戰士們休息,有事明日再談。」
「是,陛下。」程衛君站起來道,「微臣已經為陛下您安排好住所了,陛下,請您跟隨我來。」
謝騁微點了一下頭。程衛君微彎著腰,恭敬地走在前頭。
裴歧精神有些恍惚,他抬起眼,打量了一會周圍的環境,再看向程衛君,亦步亦趨地跟在謝騁身後。
「殿下,身體不舒服嗎?」謝騁轉身握住了裴歧的胳膊。
「沒有。」裴歧抬頭道,「多謝北越帝君的關懷。」
謝騁一頓,眉頭微微一皺,手放在他的腰側,微微一用力,直接把他抱在了懷裡。身體被他緊緊抱住,在這大庭廣眾之下。裴歧很是不自然,身體繃得緊緊的,他掙扎著:「北越帝君,你要幹什麼,還請你放我下來。」
謝騁緊緊摟住他的腰,沒有理會他的掙扎。在眾目睽睽之下,抱著他走進城主府。
程衛君很是驚訝,但是他也不敢多說什麼。
謝騁來到程立君為他準備好的廂房。他摸了一下裴歧的額頭,看向一邊的侍從:「去叫太醫過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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