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歧對於權力的熱衷,沒有之前那麼大了。平時無所事事,一時也不知道要幹什麼,他直接請求承帝,讓他在洛州待上一會,承帝沒有什麼異議,答應了他的請求。
今日的洛州城格外的熱鬧。裴歧正在看書,他一身青白色的長服,長服繡著一些月牙白的暗紋。瞿白遺邁步走了進來,笑道:「殿下,今天聽說是洛州城的花月節,我們今夜去觀賞一下如何?」
李濟被調回京都,瞿白遺沒有跟著回去而是留在洛州城駐守,以防不備。畢竟裴構現在還沒有被他們抓住,現在裴構窩在海境那靠海之地,那裡距離京都非常遠,環境是南晉最惡劣的地方,非常難攻。他們好不容易才把那些不大不小的判亂平下來,正需要重振朝綱,就沒有繼續追繳裴構,讓裴構在海境繼續活動,而海境就在洛州城以南靠海之處,到底是一個隱患,所以不得不防。
裴歧抬起頭,唇角微勾了一下:「行啊。」
瞿白遺看著他唇角的笑,自從裴歧從北越那邊回來之後,很少見他笑了。現在看到他唇角少有的弧度,瞿白遺仿佛也被感染了一般,他笑道:「那說好了殿下,屬下去準備相關事宜。」
裴歧點頭。瞿白遺消失在了庭院。望著他離去,裴歧合上書籍,掀起略微茫然的眼眸,看著庭院的某一處,庭院深深,有層次錯落感的植物被栽種在庭院各處,讓人望著心曠神怡。這般美景,裴歧卻沒有什麼心情觀賞。
到了下午。瞿白遺再次過來找裴歧,裴歧居住的地方是他自己置辦的屋子,雖然不及洛州知府,更加不及東宮,但也足夠裴歧住。裴歧跟隨他出去了,崔實在暗中守著,自從他不說出解藥之後,裴歧就很少讓崔實在自己面前出現了,崔實只能躲在暗處守護。
洛州城的街道人來人往,擠滿了人。各種門店都擺放了不少的花,各種各樣,非常漂亮。
「殿下,你還記得當時我們第一次參加花月節之時嗎?」瞿白遺問道。
裴歧點了點頭:「記得。」
說完,他想到什麼:「你還記得胡土嗎?」
「記得的,殿下。」瞿白遺道,「屬下一直按照你的吩咐,在關照他的親人。」
「現在,他們都是情況如何?」裴歧微抿唇道。想到這胡土,裴歧就不禁聯想到了承帝的心狠手辣。一想到這個,裴歧就又忍不住想到被調回京都的李濟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,承帝那麼喜歡猜忌。他真的值得信任嗎?到時候真的不會再次向他的外祖父揮刀嗎?想著裴歧的唇角抿得愈發緊了。
「目前活得還算好。」瞿白遺笑道,「殿下這麼關心這些,不如屬下帶殿下去看望一下他們?」
「算了吧。」裴歧搖了搖頭,「他們應該也不想看到我。」
畢竟他當初答應胡土他們會讓他們沒事的,最後卻沒有做到。
想到這個,裴歧唇角止不住有些自嘲。他這輩子,答應別人的事情,似乎很少有做到的。
「殿下。」瞿白遺見他低垂著頭,沒有動作,忍不住提醒道,「殿下,你沒有事。」
「我沒事。」裴歧道,「我們去洛州城的寺廟逛一逛吧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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