魏嬴道：「……啥玩意兒。」

趙景林道：「沒什麼？」

「說嘛，說嘛。」

「意思就是星好亮。」

魏嬴咧嘴一笑，「我也這樣想。」他一邊說，一邊試圖試圖湊近一點，「其實我覺得……你的眼睛更亮。」

他說時盯著趙景林，趙景林察覺到他的眼神，也回頭看他，看了一會兒，轉了過去，「——走吧。」

就這走了？魏嬴：「別啊，再看一會兒吧。」好不容易上來呢！爬山爬得他都要累死了。魏嬴拉著人就往石上一坐，「難得的美景呢。」

趙景林跟著坐下，抬頭看天，確實難得，滿天的星星，浩瀚的天空……他沒有拒絕。

不過他是看天，魏嬴看他。看到後面，趙景林忍不住回頭問：「你不好好看星星，看我做什麼？」

魏嬴用他自以為最深情的目光道：「——你比星星好看啊。……林公子。」

林公子……魏贏一說完，趙景林的腦中便有些許模糊的記憶閃過，不過全部都是碎片。又聽魏嬴道：「我想吻你，可以嗎？」他還沒來得及回答，閉上眼睜開的時候，魏嬴已經湊了過來。

趙景林沒有動，也沒有拒絕，就是這樣盯著他，看著魏贏都不好意思起來——

魏贏想，這眼神太深，仿佛要看到他的靈魂深處。他又問了一句「可以嗎？」見他還是沒反應，仿佛沉浸在過去中，他輕輕地掠過了趙景林的唇，立馬退開了。

「感覺如何？」魏贏笑著說，「還不錯吧？」他想，趙景林大概是氣無語了，臉浸在夜色中，完全看不出他在想什麼。

「你還真是想一出是一出。」趙景林突然道，「你一直都是這樣嗎？」

魏贏聳聳肩，「好像一直是這樣。你說我們失憶前會是什麼關係？」

聽土豆家和村花家的人說，當時兩人的衣服都破爛得不像樣子，但還是可以看出，兩人的身份地位不低。

「不知道。」

魏贏：「我說，我們應該是極好的朋友。」還是情人的那種，一起殉情來著。

「是嗎？」趙景林道，「你真的這樣認為？」他反倒不太樂觀。不像是朋友，倒像是敵人。

「是啊。」

「那萬一是敵人呢？」趙景林問。

這話中有話，如果是敵人，在一起不是不好嗎？

「上天既要我們失憶，說不定就冥冥中安排了這段緣分呢。」說這話時，魏贏滿臉充滿誠意地看著趙景林，一邊感慨，太俊美了，這美男子是他看過的最好看的，沒有之一。

就算是失憶前的自己，也能這樣確定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