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既然沒有，那以後我就是你養的了。你要對我好。」趙景林可憐兮兮地說，「上次你都答應給我一次機會了。」

魏贏：「你別搞這些有的沒的，你就說你母后最近是不是又逼你了。」

趙景林沉默。

魏贏看他這樣子，就知道了。說起來，趙景林也才二十，再成熟也有個限度——兩人落崖回到京師後，他也沒見他這麼發瘋。

那個時候外人是懷疑他跟趙景林的關係，到底真真假假沒人知道。但聽趙景林上次的意思，太后娘娘目前是已經知道了。

她送了兒子的是那句「你會遭天譴。」

誰聽了會舒服？

說話的還是養自己長大的親生母親。

趙景林是個很強勢很有想法的人，但在親生母親面前，他就還是個小孩，是個忍不住會焦慮的小孩。焦慮了就害怕魏贏會離開，越害怕就越想發瘋。

他想如果兩人再跳崖，趙景林也會毫不猶豫地跳下去。

他甚至想那天他準備落崖，趙景林其實是可以自己先上去的，卻因為某種不可說的原因，他也跟著自己下去了。

當然這只是他的猜測。

「我會處理，我答應你，你別有壓力。」趙景林抱住他，「我們這麼多事都過來了，不是嗎？」

「就是因為我們這麼關都過來了，所以沒有必要在意這些。」

「什麼意思？」

「你這麼聰明，你會不明白？」

趙景林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非常非常難看，他抱住魏贏，直接把人提起來，壓在牆上，雙手微微握緊成拳，「你敢跟我分手？」

「我沒有，我不是……」魏贏嘆口氣，「我們先避一避，讓你母后也緩一緩，你自己也緩一緩。」

「不可能。」

「你為什麼要在這個問題上執拗呢。」太后沒找他，是因為他的身份，也因為這個問題說起來太難看。

但遲早要出問題。

「勇勇，別走。」趙景林哀求道。之前分開三個月他都感覺度日如年，現在完全無法忍受長時間的別離。半天不見就想要他了。

一天，三天，三個月都不行。

「我有什麼做不好的地方，我改。過去我冷淡是我不對，你別生氣。」

「……我沒有生氣。」

那個時候的趙景林估計比他還要糾結吧，而他，只用沒心沒肺地追他就行。後面恢復記憶，趙景林更是每日都處在煎熬痛苦抉擇中，想想，也是可憐。

但說分開一下，他也是真心為他好。

兩人還年輕嘛，來日方長。他也想好好地成長起來。

「那是為什麼？」

「我已經說過了。你最近不對勁。」

「哪裡不對勁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