羅澤乾笑了一下,乾脆指著畢長淮道:「我這位朋友幾年前在龍虎山學了些道法,善以五行相剋解除危難,小小風暴,不在話下。」
老羅湊過來:「嘿,你媽說你最近忙著給人算命,都是這小子教的?」
羅澤不惜得往長淮臉上貼金:「算是吧,長淮哥還會看風水呢,擅長分金定穴,可以幫你們找墓道口。」
老邢老羅連同小張一同看向畢長淮,跟看動物園裡的大象一個表情。
畢長淮斯文地撓了撓鼻尖,無奈瞥了一眼羅澤,應承道:「啊,是學了點皮毛,但不是用來盜墓,只是為了看風水。」
老邢常年考古,於風水是個行家,便想探探虛實:「大師給說說,面前這山風水如何?」
畢長淮手指順著山脊一指:「這座山坐擁龍脈之氣,地勢北高南低,背水面山左輔右弼,前有名堂開闊,後有玄武靠山,是建造行宮的上上選,如果我猜得沒錯,早年間茫泊還是一片湖的時候,這裡應有一座氣勢恢宏的殿堂。」
老邢遙遙望著那山:「說得有點道理,剛剛我們來時路上,見到不少夯土殘跡,被風沙侵蝕得不成樣子,千年前這一帶應是水米之鄉宜人之所。可此山巒藏風聚氣,也是建墓葬的風水寶地,可為何你說這山上不是陵墓而是殿堂呢?」
畢長淮:「宜人之時自然是殿堂林立,荒蕪之後便成陵墓,也未可知,眼見為實,我們上去瞧瞧。」
畢長淮和邢隊在前面開路,引著剩下的人一道向山上去。山體龐大,溝壑連綿,如同沉睡的巨獸被暴雪埋了半身,荒涼而蕭瑟。
羅澤跟在隊伍中,瞧著四周光景,腦海中不斷閃回陌生的畫面。
這條路他好似走過千萬次。
只不過記憶中這是條林蔭道,層層疊疊的樹冠交織成一張翠綠的穹頂,將天空裁剪成一塊塊不規則的藍,偶爾有幾縷光線穿透這密集的屏障,形成一束束光柱,照耀著下方濕潤的青苔和偶爾探頭的小草。
他記得,前面有一條小溪,泉水清甜,總是有年輕後生成群結隊逗留在水灘捉魚,留下一片歡聲笑語。
他記得左邊岩崖上有個天然山洞,坐北面南冬暖夏涼,洞口小肚子大,是初入登天閣的修士修習打坐的地方。
想到這裡,羅澤三步並作兩步離開隊伍,沿著岩崖摸索,黃沙幾乎填平了整個山凹,過去高挺的峭壁如今觸手可及,羅澤還是在一片面目全非的光景中找到山洞口,被沙子封住,只留出一臂長的月牙形的縫隙。
畢長淮見他蹲在那兒刨沙子。
「你在找什麼?」
羅澤:「我記得這裡邊有個講經堂。」
畢長淮表情有些古怪,蹲下來幫他一起刨沙。
老邢也跟了過來:「嘶……什麼叫記得?你在這兒住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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