聯想技能說的「至高無上的造物」,這裡極有可能存在某種超出人類認知的生物。
「阿淺,你脖子怎麼了?」樓亭在身旁關切詢問。
蘭淺想了想,側過身,微微低頭,把最要害的後脖頸暴露在對方眼前。
「不知道什麼東西,又軟又濕又滑,貼在我脖子留下好多液體。你幫我看下,皮膚有潰爛紅腫嗎?」
「什麼?」樓亭上前一步,伸手觸碰蘭淺,被他敏銳避開。
「別碰,可能有毒。」
樓亭拿電筒照了照,「皮膚有些紅,沒有腫。」
他拿出一包消毒濕巾,又給蘭淺小心擦了一遍,格外仔細。
蘭淺感受到了他灑在頸側的呼吸。
比平時更粗重,更急促。
他們的距離實在太近,加上存在身高差,遠遠看過去,就像樓亭在親吻蘭淺的脖子。
跟在後頭的武馳看到這一幕,不服氣地嘀咕,「瀚哥還說樓亭對蘭淺沒意思,這叫沒意思?看不出蘭淺還有這本事,憑一張臉把樓亭迷得神魂顛倒。在這迫不及待搞這種事,真不要臉,我收拾他,山神還得感謝我。」
既然蘭淺是樓亭的心頭好,要對付蘭淺,樓亭肯定不會允許。
得暗中行事,一會兒藏在廟裡,等他們分開,再整蘭淺那小子。
武馳把從司機家找來的麻繩捏在手裡,貓著腰,鬼鬼祟祟地往前。
見蘭淺和樓亭進了寺廟最外的三門殿,他悄悄跟進。不敢貿然進廟怕打草驚蛇,他躲在走廊一條柱子後面,找到一扇沒關的木窗,從縫隙往裡看。
不知是廟裡沒燈,還是蘭淺二人沒找到開關,裡頭只有紅燭微弱的光,照不到窗邊這麼遠。
武馳費力地瞧著,戴滿耳釘的耳朵忽然一涼,濕噠噠的。
他家養了只哈士奇,平時老喜歡舔他耳朵。武馳條件反射以為是狗在舔他,低聲道:「傻狗,別鬧。」
話一出口,他渾身一震,登時後背發涼,一股寒氣沿著腳底瘋狂往上竄。
他如今在渡人村,不是在家,哪來的狗。
狗的舌頭,也不會這麼涼,這麼黏膩。
那他耳邊的東西,是什麼?
武馳轉動僵硬的脖子,往旁邊一看。
什麼都沒有。
一顆心還沒掉回肚子裡,頭頂也傳來異樣,他飛快抬手,摸到一手果凍狀的腥臭粘液。
電光火石間,一團捲曲纏繞、還在蠕動的東西吊在他面前。
他和擠在一起的三個眼球對個正著。
武馳渾身的汗毛一根根豎起,尖叫著要刺破衣服,湧上痙攣般的戰慄。
他被釘在原地,冷汗瀑布般地流,身體僵得像硬化的水泥。
別說動作,連呼吸都不能,一瞬間靈魂出竅,被嚇到失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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