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珠子恨不得黏在蘭淺身上,一秒鐘都捨不得離開。
這要沒有特殊關係就有鬼了。
可是,樓亭和蘭淺?
兩條毫不相干的平行線,怎麼會糾纏在一起。
蘭淺在學校不愛搭理人,獨來獨往。這並不代表他因家庭條件差而軟弱逃避,他的不合群,更像是頭狼誤入兔子窩。
就算蒼白著臉,嘴唇沒有一絲血色,也斷不可能依附他人,是受傷蟄伏等待報復的狼。
而樓亭,哪怕平時再溫柔,也是真正的雄獅。
受傷的狼,怎麼會倚在獅子的懷裡,讓獅子的利爪扼住喉嚨。
樓亭動作輕柔地餵蘭淺喝了水,輕拍他的背,「你想在這待一會兒嗎,身體受得住嗎?」
蘭淺的聲音有氣無力,「嗯。」
樓亭保持著原本的姿勢,沒有把人從大腿上挪開,捏了捏他的耳垂,「好,聽你的。」
看起來極盡寵愛。
只有蘭淺明白,這是上位者心血來潮的遊戲。
猛虎會把小兔子壓在獸爪之下,一次次放走,又一次次壓死,把小兔子折磨得奄奄一息再吃。
獵物只剩一個小時就能被吞吃入腹,和獵物玩玩又有什麼關係?
樓亭說話的笑容,他身上的氣味,靠近時冰涼的氣息灑在皮膚表面引起的戰慄,無一不讓蘭淺恐懼到發抖,怪物的凝視讓他的身體快要痙攣。
但是,在死亡面前,恐懼不但沒用,還會拖累。
他費力地轉眸外看,聚焦在其餘五人身上。
喬一翰與武馳站在一塊兒,穿著寬鬆的無袖T恤,露出線條優越的肌肉。
很多人對體育生有種刻板印象,覺得四肢發達,頭腦簡單,他顯然不是。
喬一翰扯下額上的紫色吸汗帶,頂著一張厭世臉,第一個說:「我的力氣強化了。」
這話合理到讓大家沒有一絲驚訝,他本來就是力量型的,經過強化,更是武力值擔當。
沒人提出質疑,也沒人提出見識一下他的技能,默認到下一個。
武馳在他身側,有些心虛地捏了捏耳釘,「我的技能……不太光彩。」
喬一翰的耐心極度匱乏,煩躁道:「到底是什麼。」
武馳:「是、是偷竊。」
他竭力自證:「不知道為什麼給我這種初始技能,我敢發誓我從來沒偷過任何人的東西。從小到大,要什麼家裡都能給我,我也犯不上去偷,瀚哥你知道的。」
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,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,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,请与我们联系,将在第一时间删除!
Copyright 2024赞中文网 All Rights Reserved