忍受不了,又不得反抗,只能低低地哀求:「樓亭。」
壓抑的,帶著一點點哭腔,是被全身上下細細的觸肢折磨出來的。
太香了。
香味不僅從蘭淺的傷口,也從他的眼淚,他微張的嘴唇逸散開來。
受不了,哪裡都這麼香,哪裡都這麼美。
樓亭眼眸又黑又深,沉得像深淵。
他剛打開的身體闔上,被蘭淺抓著的胳膊變成布滿粉色吸盤的觸肢。
吸盤時而緊縮,時而張開,不僅反客為主地纏上蘭淺的手,也纏緊了他的腰肢。
另一手,撫摸上蘭淺略微濕潤的嘴唇。
「好好吃!」
「淺淺都這麼可憐了,流眼淚好可憐。這麼可憐的眼淚就留給我吧,我吃他的眼淚,把血液留給你們。」
「我好想舔他的舌頭,他的舌頭好好吸,我要舌頭!」
「你好壞,為什麼讓我的淺淺這麼可憐,不許殺他,先舔夠了吃夠了再殺。」
「可是我捨不得,這麼合心意的食物,就該一直養在身邊,隨時隨地想吃就吃,想看他哭就看他哭,想看他笑就看他笑。我的淺淺笑起來好好看,一邊看他笑一邊吃他,好爽!」
吃裡扒外的觸肢們讓樓亭的火越來越旺,他恨不得將觸肢一把火燒光。
觸肢們被遷怒,被斬斷一批又一批,當下不敢放肆,心不甘情不願地閉了嘴。
樓亭略略粗暴地掐住蘭淺下巴,陰惻惻地問:「那隻低劣的怪物碰了你什麼地方?」
蘭淺怔住,樓亭竟和山神問一樣的問題。
他可以不回答山神,但不敢不回答怒氣高漲的樓亭。
可這個問題,不知從何答起。
他的四肢,背部,胸腹部都被剛毛刺入,這算觸碰嗎?
剛毛刺過的地方,又被樓亭的觸肢吸住,小吸盤一個接一個的吮,帶來密集的癢。
甚至沒被剛毛刺過的地方,也被吸盤占據,逼得他雙腿發軟,眼眶發熱。
與其回答,倒不如思索樓亭為什麼問這個,這問題是否是刑訊逼供的開始。
蘭淺的猶疑,他轉向側面避而不見的眼眸,讓樓亭的怒火蹭蹭蹭攀到了巔峰。
怪物的瞳孔一縮,眼球的銀白像要沸騰。
蘭淺大腦突然銳痛,立刻就要痙攣。
腦袋像被一把尖銳的刀直接剖開,他眼中蓄的眼淚登時掉了下來。
大腦變成了一個容器,有東西在吸取他的意識,疼得他想撞牆。
「原來是舔了你的嘴唇。」
隨著樓亭的話落下,他的疼痛戛然而止。
蘭淺後知後覺——樓亭剛剛在強硬地入侵他的意識。
恐懼和害怕總被一次次刷新,他被意識的迴蕩弄得反胃,生理性地嘔吐了兩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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