阿爾特過了幾秒才反應過來,趕忙將黑色皮環奉上。
艾利斯手臂一揚,頸環被扣在蘭淺的脖子上。
「戴上奴環,你就是奴蟲。你勾引我的手段,用在奴蟲營,會讓多少軍蟲按耐不住。」
他一把摟住蘭淺的腰,大跨步往外。
阿爾特沒想到事情會往這個方向發展,觸及虛弱地靠在蟲王肩膀上的蘭淺,心急如焚。
他趕忙拿了一件白色長袍上前。
艾利斯沒接。
阿爾特心底一突,他清楚艾利斯蟲王的手段,求情只會雪上加霜,只好結結巴巴道:「不、不穿上衣服,恐怕還不到奴蟲營,就會惹來許多視線。」
他真正想說的是,蘭淺連蟲化反應都沒有,不僅是殘次品,檢查數據還那麼差,細皮嫩肉,怎麼受得住如狼似虎的軍蟲?
阿爾特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麼牽掛,心急得像有螞蟻咬。
不想讓蘭淺吃苦,只想把最好的給蘭淺,獻上自己的骨血也心甘情願。
蘭淺就該坐在高台之上,讓其他蟲族伺候,隨意一瞥,就讓蟲族神魂顛倒。
艾利斯終於扯過長袍,罩在蘭淺身上。
他腿長,速度很快,沒用幾分鐘就抵達了奴蟲營。
奴蟲,除了來路不明、感染係數低的感染體,也有被俘虜的戰俘、犯過重大過錯的軍蟲。
營地的大門虛掩著,鞭打的、撞擊的、尖叫的聲音不絕於耳。
有興奮大叫的,也有嗚咽求饒的,有狂妄大笑的。
血腥味混雜著感染區的臭味飄蕩,這裡在軍蟲眼裡是天堂,在蘭淺心中卻是地獄。
他甚至來不及看艾利斯一眼,就被扔在了營地中央的地上。
抓緊白色長袍的他,就像落在黑色泥沼中的一捧白雪。
軍蟲們發現蟲王到來,慌慌張張穿上褲子,從門裡出來。
還有喜歡刺激,用蟲形玩樂的,尾巴上還掛著血,在地板上留下一串血點。
他們戰戰兢兢地跪在艾利斯面前,拼命回想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什麼,是否觸犯了軍令,讓震怒的艾利斯蟲王親自來抓。
可很快,他們就無暇顧及。
奴蟲營不似營地其它地方鋪著合金地板,這裡依託地形建造,除了四周裝了防風、過濾、保溫的艙壁,裡面全是碎石子鋪設、凹凸不平的土地。
艾利斯將蘭淺扔在地上時,沒有收力,蘭淺的手臂劃在一塊石頭上,登時見血。
血液的味道很淡,在刺激性氣味很濃的奴蟲營,就像一滴水流匯入大海,讓人難以察覺。
可蟲族的嗅覺,遠高於常人。
這是什麼味道?
好香。
香得流口水,香得天靈蓋發麻。
是蜜香嗎,是蜜蟲嗎?
沒錯,是蜜香。
不對,蜜香沒有這麼甜,讓他們這麼蠢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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