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切爾眼眸很沉,沒了先前的怒意,看上去平靜了。
但他和蘭淺都知道,這不過是暴風雨降臨前的風平浪靜。
溫切爾離開浴室,將蘭淺往床上一丟,趁他逃離之時一把抓住他的腳踝,把人拖了回來。
蘭淺用腳蹬他,另一隻腳也被寬大的手掌抓住了。
溫切爾一拉,力氣大得離譜,蘭淺手上什麼都抓不住,頃刻被他拉到身下。
蘭淺原本就沒穿上衣,溫切爾的手按住了他的腰,露出一個嗜血的笑容。
蘭淺被他的眼神嚇了一跳。
那是狂躁的猛獸眼神,是不見血不會罷休的眼神。
精神之網一直包裹著溫切爾的紫色光點,可驟然之間,光點衝破了精神之網的束縛,鎮壓不住了。
逃脫精神之網的瞬間,溫切爾露出了一個獰笑。
蘭淺不寒而慄,渾身的細胞都尖叫著逃離。
生理性的恐懼壓倒一切,瀕死的窒息感籠罩著他,他好像回到山神廟中,在樓亭的觸肢包裹中,一點點溶解。
牙關都咬不住的恐懼,從來沒被蘭淺忘記,只是被他壓在記憶深處,如今捲土重來。
蘭淺臉色煞白,喘不上氣,牙齒打顫。
溫切爾是徹徹底底的暴君,他是瘋子,他要殺人。
必須逃,否則會死在他手上,惹怒了他,會死無全屍。
被溫切爾切斷頭顱的將領,連頭都四分五裂。
溫切爾也會這樣對他,會殘害他。
蘭淺的神經緊到發痛,視線開始模糊,生理性的顫抖,額上流出冷汗。
溫切爾的手觸到了他的皮膚,感知到他的顫抖和害怕。
獵物越是恐懼,越讓他興奮。
嗜血因子完全激發,他肆意一笑,指頭在蘭淺腰際一划。
蟲王之強悍,無需將手蟲化,鋒利的指甲也可以將孱弱的殘次品開膛破肚。
一道血線出現在薄肌之下,溫切爾看著蘭淺哆嗦的唇,毫不在意地將指甲刺得更深。
他鬆了手,將指甲含住吮吸,血香更激發了他的狂性,他亢奮至極。
蘭淺的小腹本就隱隱作痛,皮肉被指甲刺穿,更是無法承受的銳痛。
他知道溫切爾想把文身撕下,把他腰部這一圈的皮膚割掉。
可溫切爾那樣失控,下手不知輕重,激動之下,將他整個腹部刺穿都有可能。
蘭淺想反抗,可對方的指甲再度深入皮肉,他一動,溫切爾的指甲就會將他的腹部撕裂,兜不住內臟。
絕境,這是真正的絕境。
蘭淺的汗不要命的流,眼前閃過一陣陣黑影,他眼睜睜看著溫切爾將他腰際的皮膚掀開,不停舔吸他的血,嘴裡還含糊說著:「不要亂動,要是一不小心把你刺穿就不好了。這麼漂亮的皮,不整個剝下來,那不是浪費嗎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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