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切爾:「我是俘虜了一隻奴蟲,還是給自己找了個祖宗。又要喂,又要抱,又要睡,又要給你揉小腹,沒見過你這麼嬌氣的。」
他不改惡劣本性,開始恐嚇:「我可供不起你這樣的大佛,今天晚上等天黑了,我就把你丟在叢林之中,讓野獸把你吃掉。」
蘭淺沒回應。
溫切爾惡聲惡氣地說:「把你丟掉不怕,那我就把你吊起來,讓所有的軍蟲都看到你這副銀盪的模樣,看到口中淌蜜的風騷樣。」
話音剛落,溫切爾的侍蟲舉著一隻托盤從外走了進來。
聽到腳步聲,溫切爾火速用身體擋住蘭淺,極快拉過被子給蘭淺蓋上,把人遮得嚴嚴實實,不善地問:「幹什麼?」
僕從只是例行來送餐,聽到他話語中的暴怒,戰戰兢兢地說:「蟲、蟲王,到吃飯時間了,我給您送餐。」
「不吃了,給我滾,沒有允許不許來打擾。」
仆蟲大驚失色,連滾帶爬地離開了。
溫切爾有點餓,但他現在想不起來吃飯。
他靜靜地看著蘭淺,看對方呼吸變得綿長,眉心舒展,身體微微蜷縮,在他臂彎里睡著了。
呼吸平穩,臉頰紅彤彤,眉頭終於放平了,沒了平時的漠然和冷淡。
睫毛上還掛著未乾涸的淚珠,不再拒人於千里之外,有了與清醒時截然不同的乖巧。
溫切爾忍不住伸手觸碰他的臉頰,捏了捏他的軟肉,進入黑甜鄉的蘭淺沒有醒來。
就這樣安靜地注視,溫切爾的心中升起難以言喻的巨大滿足。
躁動的心,如同被溫柔的微風吹拂,也跟著安定了。
溫切爾常年受精神污染困擾,性格暴躁,脾氣發作時是徹徹底底的狂暴劊子手。
他失手殺了很多蟲族,殺戮又再一次侵蝕他的精神世界,讓他更加混亂。
精神躁亂到逐漸失常,到達某個臨界值,身體就會發生變異,會退化失智。
他無時無刻不處在極度的精神折磨中,睡眠障礙越來越嚴重,這些年幾乎沒睡過一個好覺。
徹夜不眠是常態,睡得頭昏腦漲,精神反而更差。
幼年時有過的睡眠,變成可望不可即的美夢,不敢奢求。
然而,環抱著蘭淺,他渾身像飄在空中,身體和精神的負擔一掃而空,前所未有的輕鬆。
打算玩一會兒蘭淺的黑髮就去處理事務,誰知,他弄著弄著,睡著了。
這一睡,就是十四個小時。
還不是溫切爾先醒,是蘭淺翻身的動靜,把警覺心很高的溫切爾吵醒的。
溫切爾揉了揉眼睛,掃過窗戶之外的陽光,有種不知今夕何夕的怔然。
反應了好一會兒,他才瞳孔地震,意識到自己竟有了夢寐以求的好眠。
他不敢置信地詢問房中的智能系統,得知已經過去十幾個小時,只覺自己在做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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