極短的時間內,他思索了從溫切爾手上把蘭淺救走的可能性,喪氣地發現,可能性為0。
他既絕望又心痛,心「咚咚咚」重錘,緊張到極點。
阿尼塞托又怎麼能想到,溫切爾此刻有多爽。
如果說快感剛才還像腳邊的海浪,被蘭淺打的這一下,海浪直接拔高數十米。
溫切爾身體中淌過熱流,幾秒鐘之內幾乎動不了。
一層層舒爽的漣漪從內往外蔓延,他像震動的湖水,全部的細胞都被擊打著、沖刷著。
自他誕生以來,他沒有過這樣山崩地裂的快感。
爽得靈魂出竅,爽到激盪,爽到爆炸!
他像被抽乾靈魂的軀殼,臉上掛著蕩漾的輕笑,根本無法回神。
趁他失神的功夫,蘭淺掙開了他,對著水龍頭,沖乾淨臉。
他手法很粗獷,讓水直接從面部淋下,胡亂搓了幾把。
抬頭時,不僅臉上是水珠,頭髮上都是。
他胡亂甩乾淨水珠,大步離開,卻被手上的銀鏈限制住,無法往前。
他厭煩地回頭,回過味來的溫切爾才如夢初醒。
他跨步上前,將細鏈在胳膊上纏繞幾圈,一把將蘭淺扛在肩上。
「你幹什麼?!」
「吃飯啊。」溫切爾聲音和平時截然不同,沒了暴怒和緊繃。
他像個地痞流氓,在蘭淺屁股上拍了幾下,「奴蟲沒有上桌的權利,除非跪下來求我,否則,我不會給你任何食物。」
蘭淺冷聲道:「做夢。」
溫切爾起床時間比平時晚了太多,仆蟲們按照午飯的規格準備餐食,極其豐盛。
到了飯廳,溫切爾把蘭淺放下。
室內氤氳著食物的香味,烤肉散發著油脂和孜然的焦香,燉湯濃郁,湯底白如牛奶,每一道菜都讓人食慾大開。
溫切爾掃過蘭淺的臉頰,打定注意折斷他一身傲骨,非讓他求饒不可。
美食在前卻不能吃,還要看別人吃得津津有味,該是多大的折磨。
他吩咐阿尼塞托,「把上將們叫來一起吃。」
暴君的吩咐,下屬不敢不從,五分鐘的功夫,幾位上將紛紛到來。
進門的剎那,他們的視線牢牢被蘭淺吸引。
和香味無關,和外貌無關,是冥冥中血脈的牽引,僅僅注視著,就讓他們一陣狂喜。
是那隻從艾利斯蟲王那邊搶來的奴蟲,是瘋蟲做出來的蟲母贗品。
好嬌小,安靜地站在後面,好鎮定,好可愛。
他們忍不住一陣蕩漾,無意識地露出微笑,目光忽而觸到主位的溫切爾。
昨天溫切爾殺掉同僚的教訓慘痛,他們立刻低頭,不敢袒露一點點心思。
拼命告誡自己不要激怒蟲王,不要看那隻奴蟲,可他們完全不受控制。
和蘭淺同處一個空間,呼吸著同一片空氣,都讓他們有種幸福到微醺的感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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