嘴唇被瘋狗咬破了,還不是一處,左左右右,上下唇瓣,都有了破皮的傷口。
溫切爾的舌頭舔上去,帶來一陣刺痛。
蘭淺又痛又氣,肺都要炸了。
他用盡全身力氣,又打了溫切爾幾巴掌,在溫切爾帶有蟲紋的那一側臉頰,流下了紅痕。
他的怒意,不但沒有讓溫切爾冷靜,反而引爆了更深的怒火。
溫切爾重重地咬,不顧蘭淺的痛呼,不顧他的掙扎。
血香刺激著他的動作,他全然失控,與蘭淺相連的銀鏈被甩得釘釘作響。
溫切爾的殺意,從羅免身上轉移,對準了蘭淺。
他輕易將蘭淺的掙扎鎮壓,鬆開蘭淺的唇,刺入指頭刮著他的上顎。
「不許我殺他,你用什麼來換?」
蘭淺流出一點血,他就舔去一點,陰晴不定的臉上,終於落下暴風雨。
他掐住蘭淺的脖子,渾身戾氣暴漲,「你用什麼求我?蜜嗎,你沒蜜。除了打我,除了對我冷暴力,除了虐待我,我能給我什麼?」
身後的上將們:??什麼?
奴蟲虐待蟲王?
怎麼可能?
蘭淺都聽笑了。
他的怒如高高湧起的海浪,也掐住溫切爾的臉。
他的笑格外明媚,也分外譏諷。
「蟲王因為我的心跳快了幾秒鐘,就打翻醋罈子,狂性大發。原來,蟲王想求得我的關注,求得我的愛。」
蘭淺拍拍溫切爾的臉蛋,「想讓我的心為你跳動,溫切爾蟲王你,除了狂躁,又有什麼拿得出手?」
溫切爾臉色大變。
他站了起來,喝道:「都滾出去!」
上將們如蒙大赦,雖心底牽掛著蘭淺,可在噴火的溫切爾面前,他們連看都不敢看,匆匆離開。
羅免被仆蟲阿尼塞托押住,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不該殺。
他的心情完全不在殺羅免身上,將人拖了下去,焦急地在外等候。
溫切爾將蘭淺扛在肩上,沒有往床邊去。
他有一張很大的辦公桌,上面擺著許多珍惜標本,他手臂一掃,標本全部落地。
清出了一片空間,蘭淺被他放在堅硬的桌子上。
蘭淺的後背被硌得疼,一時之間頭特別重,抬都抬不起來。
他下意識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,有些燙。
呼出來的氣體,也帶著熱意。
發燒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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