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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輕鬆將蘭淺翻過來,用手指將蘭淺的頭髮往後梳,在他頭皮上按了按。

蘭淺睫毛輕顫,臉頰帶著薄紅,大概自己也覺得沒面子,不敢抬頭見人。

他抓著溫切爾的衣襟,說:「你還沒洗澡,好髒,下去。」

「嫌棄上我了。」溫切爾捏了捏他臉頰的柔軟,「真下去又不讓,一會兒是不是又該生氣,哭哭啼啼了?」

蘭淺瞪他:「我什麼時候哭哭啼啼過?」

今夜他瞪人都沒有力度,眼神像個小勾子,勾到溫切爾心坎里。

溫切爾敏銳地問:「是不是到了辛揚說的虛弱期,說話都有氣無力的。」

蘭淺沒回。

「哪裡不舒服?」

蘭淺這次回答了,「沒力氣。」

溫切爾摸了摸他的小腹,「肚子疼不疼?」

「一點點。」

安靜了一會兒,蘭淺喚:「溫切爾。」

這是他第一次在非敵視、非吵架的狀態下叫他的名字。

溫切爾的暴躁溫和地消散,渾身都熨帖得不行,「嗯?」

「我想吃你的血。」

溫切爾笑了,手還在他的小腹揉著,「怎麼這麼會提要求,你奴蟲還是我奴蟲?雖然有虛弱期,但你不過是仿製品,真以為自己是蟲母嗎?除了蟲母,普通蟲族受不住蟲王的血液,你想爆體而亡嗎?」

「我能吃。」蘭淺話說得簡短。

溫切爾一下明白他的意思,聲音變得危險,「艾利斯餵你吃過?他瘋了嗎,他餵你吃血?」

如果是之前,溫切爾絕對已經暴跳如雷。

不知道是因為白天蘭淺罵了艾利斯,還是因為蘭淺乖順地在他懷裡沒有掙扎,沒有一身刺,溫切爾還能忍耐住。

蘭淺沒穿上衣,他很容易摸到了紋身。

剝皮處經過醫療艙治療,早已癒合,只是皮膚還呈現粉紅色,需要幾天才會復原。

溫切爾說:「把這個紋身洗了,紋上我的奴紋,餵你血的事,我可以考慮一下。」

他補充說:「給你打麻藥。」

蘭淺連多掙扎一下都沒有,沒有再提第二次的意思。

溫切爾有些牙癢。

這奴蟲,就不會撒嬌一下嗎?

中了黑色鱗粉的時候,那麼驕縱,撒嬌一個接一個,在他面前,一次撒嬌都不會用。

溫切爾想聽他撒嬌,想得不得了,抓心撓肝那種想。

要好好撒嬌,撒得特別嬌,如果自己不從,蘭淺就要發脾氣那種。

蘭淺這個榆木疙瘩,怎麼連撒嬌都不會。

偏偏他又放出了豪言,不能再食言用黑色鱗粉。

溫切爾不是生悶氣的性格,他心裡不爽,就會讓別人跟著不爽。

具體表現在給蘭淺揉小腹上,那力氣大的,把腹肌都搓紅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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