祝楓看了看段廷,問道:「段公子說令兄前段時間不同往常,那林芊呢,瞧著可有古怪?」
咳咳,不愧是祝楓,夠直接。岑淵如是想道。
此言一出,指向已經很明確了。
許筱不由側目,到底是暗嘆聲氣,沒說什麼。
「此話何意?」段廷一驚,「你們已經確定她是妖了嗎?」
他聲音漸漸弱了下去,似自言自語:「母親明明說過的…我還沒信…」
而後似又想到什麼,再次說道:「還是說…還是說她和我哥一樣,被…」
「是啊,林芊姐那麼好的人…她和我哥那麼般配…」
「怎麼會…」段廷的聲音有些顫抖。
許筱張了張口:「段公子…」
「是林芊姐被妖附身,害了大哥嗎?」段廷還在問。
可這樣一來,原先說的段恆被附身又該作何解釋?
「恰恰相反,我們猜測,是令兄被附身,害了林芊。」岑淵說道。
至於現在在林芊體內的,是兇手還是其他人,暫且無法下定論。
段廷瞳孔一震,他聲線微顫:「可林芊姐她不是…」
段廷好像突然明白了,他靠著門,胸膛劇烈起伏,眼眶有些紅。
「你說你母親曾見過林芊露出尾巴,恐怕不是幻覺。」許筱沉聲道。
段廷還是沒久留,自岑淵那句話後,他就一直有些恍惚,最後匆匆道了別,就迅速離去了。
或許是因為,相比段恆遇害,他被附身殺了愛人這件事本身,更令人痛心和難以接受吧。
*
今夜,岑淵做了個夢。
他夢到了原來的現代世界,而那些從前的事,以片段的形式,在夢中一幕幕重演。
他像是一個旁觀者,看著夢中的自己和那些熟悉不過的臉龐,那些明明是不久前才發生過的事,竟生出一陣難言又荒誕的陌生感。
最後一幕,停留在他上飛機的前一晚。
明明是除夕夜,他大老遠回到家,卻和他爸吵了一架。
這很常見,因為他們總是幾句話鬧不愉快,就能吵起來。
他繼母和他那只有一半血緣關係的弟弟,就在一旁看著。
如果不是過年,他也不想回去。畢竟怎麼看,他們三個才更像一家人。
岑淵自己也想不明白,他在外面明明挺隨和一人,回家關上門和他們能有吵不完的架。
所以過完大年初一,岑淵就急匆匆買機票走了。
誰也沒想到飛機會失事。
閃過最後一幕,岑淵猛地從床上驚起,看了看周圍,良久才反應過來,他是做了夢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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