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隻手卻被祝楓輕輕按住,岑淵動作微頓,退開一點,垂眸看向坐著的人,祝楓恰於此時一撩眼皮望向他,兩相交錯,岑淵讀懂了對方的眼神。
果然, 就聽祝楓開口道:「這次換過來。」
岑淵目光爍動, 明顯遲疑了一下。
「我可是讓過你一次了,」祝楓湊近在身前人耳畔, 語調低而緩,那些話聽在岑淵耳中, 無端地有些惑亂人心,「這樣才公平些,不是嗎?」
祝楓按住他的手反握過來,指尖在他掌心刮蹭了下,似安撫,似誘哄,岑淵耳根有點發燙,心跳也更快了些,「你的傷才痊癒沒多久,確定可以?」
祝楓又輕撓了撓他的手心,仍然坐著沒動,顯得隨性而懶散,「可不可以,試試不就知道了?」
岑淵站著瞅了他許久,看上去很是糾結,僵持了片刻,才妥協道:「那行吧。」
祝楓像是得到了指示,抬手按過岑淵的腦袋就又親了上去,動作帶有罕見的強硬。而岑淵防不勝防,嚇了一跳,若非嘴唇被堵住,差點罵出聲。
這次的吻比以往都要深,祝楓在做這種事時總帶著致命的吸引力,岑淵被親得暈頭轉向,逐漸沉陷其中,一隻手也不由自主地扶上了他的腰際。
祝楓終於捨得站起來,換了個姿勢,許是覺得桌椅太過礙事,岑淵也不知那人帶著他怎麼移動位置的,一陣天旋地轉,轉眼自己就被推到了房間的牆上。
祝楓倒還用手背替他腦袋墊了一下,不過背部砸在牆上的力度,還是讓岑淵眉梢輕擰,唇齒分離,岑淵總算有了說話的空檔,當即憤恨道:「祝楓,你這是從白天一直憋到現在吧!」
「誰先沾惹的?」祝楓揚揚眉,嘴上這般說著,還是控制著收斂了力道,動作也放輕了一點。
「嘖,小心眼,」岑淵玩笑似的扯了扯他的衣領,「這不是來負責了嗎…」
他最後的話沒說完,就被眸色發暗的祝楓堵在了唇間。
晚間的風微寒,被阻隔在緊閉的門窗之外,僅餘一室旖旎。
一直到天色破曉,晨光熹微,岑淵枕著祝楓的手臂躺在床上,以背對的姿勢靠在對方懷裡,祝楓另一隻手拂過他散落的青絲,隨意地在指尖繞了幾圈,又落下。
岑淵枕的是祝楓右手,側躺的他視線微微偏移,瞧著祝楓右手腕留下的淺色傷疤,心念一動,慢慢伸出手,輕輕碰上了它。
祝楓留意到岑淵的舉動,右手手指稍蜷,沒有閃躲,只不過左手的動作也跟著停頓了一下。
「我早就想問你了,」岑淵的手慢慢撫過疤痕上那明顯的紋路,聲音輕緩,「這種程度的傷,如果使用上等丹藥,應該可以完全消除疤痕。」
「以前是沒有條件,但為何直到如今,你還要留著它?」
祝楓沉默了一會,岑淵能感受到身後那人起伏的胸膛和呼吸聲。
「最開始是為了銘記仇恨,」隔了片刻,祝楓才開口,「這道疤能時刻提醒我,使我不會忘卻曾因弱小無能而經受過什麼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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