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懷風還以為他什麼事兒呢,點點頭,長腿往電梯裡邁:「哦那個,沒閃婚。」
周定琛亦步亦趨跟在他後面, 聞言鬆了口氣。
不過他這口氣還沒能從肺部抒發出來,就聽到靳懷風說:「只交換了戒指, 還沒去領證,改明兒雙方家長見個面就把證給領了。」
周定琛頓時傻眼,再看靳懷風眉梢眼角的得意,頗有一種脫了鞋往他那張俊臉上甩的衝動,幾乎抓狂:「不是哥們,你們才認識不到三個月啊!」
「三個月怎麼了。認識他三天就夠了。」
得了吧,就在這裡吹,三天的時候你還對著鏡頭說節目裡沒有你感興趣的嘉賓呢,這臉不疼啊。
周定琛輾轉反側了一個晚上,就是怕靳懷風衝動,他這輩子擺脫不了老媽子心態,生怕兄弟上當受騙喝上愛情的苦酒。
但是這玩意兒他不講道理啊。
「……你幹嘛去。」
「去買點菜,給我老婆做頓好的補補。」
看靳懷風這傻逼樣子,他就知道完了,沒救了,板上釘釘了。
他以前看過一個詞,叫妻奴。但他萬萬沒想到,他兄弟竟然會是廣大妻奴當中的一員。看著靳懷風屁顛屁顛的樣子,忍了又忍,實在忍不住埋汰靳懷風:「你瞅瞅你那樣子,公司高層會議不開,跑過來買菜洗菜備菜炒菜,什麼菜不能讓阿姨來做,打算轉行做金牌廚娘啊。」
「嘁,你個單身狗懂什麼。跟你說了也不明白。」
周定琛瞅著他愣了好幾秒,默默淚流滿面。
單身怎麼了,單身犯法麼!
被兄弟傷透心的周定琛無視靳懷風難得喊他一起吃飯的邀約,淚奔離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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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鶴庭在夢中聞到了食物的香氣,濃郁的油脂混著清爽的蔬果香,早就流失殆盡的體力並沒有隨著休息而復原,胃部發出抗議般的痙攣,他掙扎著從床上坐起。
緊閉的房門開合,有人踏著光從外頭走進來,手裡端著一碗黃澄澄飄著蛋花的雞蛋粥。
「醒了?我煮了粥,要我餵你麼?」
晨暉鋪地,金黃色的陽光落在男人的臉上,五官英俊逼人,漆黑的眼半垂著,期待的看著他。
「我……」
開口的沙啞把謝鶴庭嚇了一大跳,喉嚨發出的聲音像是砂紙摩挲石塊,乾澀刺耳。
等到意識一點點回籠,他才想起昨晚他是怎麼樣用喉嚨發出哽咽的哭喊。窗簾隨著主人的甦醒而緩緩拉開,漸漸浮上潮紅的臉無所遁形。
有桃花在眼前開落。
靳懷風看到他忽然閃躲起來的眼神,沒忍住輕輕笑出聲,隨手把粥放到床頭的茶几上,單膝跪在床沿,隨手撩開他耳邊亂糟糟的鬢髮,低聲笑道:「有這麼害羞麼。」
「你、你……」
謝鶴庭話都說不太出來了。用手壓著自己的喉嚨,眉心微微蹙起。
「乖,喉嚨痛就不說了,先喝點水。」
「……刷牙。」他捂著嘴巴,艱難地吐出兩個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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