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不是為了生計，他也不至於來夜總會上班。

「說也不要說，說多了，你就要當真了……」

孟清水聽著身後傳來的對話，臉色慢慢變得鐵青。

甚至，心裡還有了不好的預感。

那個所謂的沈道姑，不會就是她的大徒弟沈初歲吧。

孟清水一共有兩個徒弟，大徒弟就是沈初歲，二徒弟是孟令月，也是她一生的恥辱。

在這兩個徒弟之間，孟清水對大徒弟沈初歲比較在意，這丫頭是她在孟令月兩歲的時候撿回來的。

寒冬臘月的天氣，也不知是哪家人那麼狠心，將一個三歲的女童扔在了雪地里，要不是遇到了孟清水，沈初歲恐怕是要被活活凍死的。

孟清水是修道之人，雖說她已經被天師門給驅逐了，但她的心底到底還是善良的，就將沈初歲救了回去。

她將沈初歲救回去之後，就給沈初歲算了一卦，發現沈初歲跟她有點兒師徒緣分，就將她收為了大徒弟，順勢也將孟令月收做了她的二徒弟。

本來在孟令月出生之後，孟清水就想將他送人的。

但是在送人之前，孟清水給孟令月算了一卦，發現他們兩人之間的母子緣分特別的簡短，反而師徒緣分比較深厚。

孟清水將孟令月視作她的恥辱，雖然不至於虐待他，但也不會太過在乎他，而她也沒有什麼所謂的母愛。

既然兩人之間的母子緣分很短，反而有師徒情分，孟清水乾脆就把他當做是徒弟對待，該揍的時候揍，該罵的時候罵，該無視的時候就無視。

而在兩個徒弟之間，沈初歲比較得孟清水的喜歡，但不管是沈初歲還是孟令月，都是那種爛泥扶不上牆的。

孟清水對兩個徒弟的教育也算是比較嚴格了，甚至比她從前受到的教育還要嚴格，但是在這樣的教育之下，這兩人還是長歪了。

孟令月長成了一個好色之徒，不管是漂亮女人還是漂亮女鬼，他都想去染指一下。

而沈初歲呢，滿心滿眼的只有孟令月，暗地裡也是各種找男人。

當發現這個事實的時候，孟清水有些心涼，她對自己兩個徒弟的教育也算是極為上心了，沒想到兩人還是長歪了。

在糾正了不下20次之後，這兩人還是糾正不過來，孟清水就放棄了他們，從他們兩個滿了20歲之後，她就不怎麼管他們兩個了。

人都已經長歪了，她還要怎麼管，打也打了，罵也罵了，就連腿都打斷了好幾次，但這兩人就是不改，她能有什麼辦法呢？

對於沈初歲的來歷，她從前的家人是誰，孟清水也是算過的，都是普通的人，她也不知道沈初歲為何長成如此歪的性情。

而孟令月一副色鬼模樣，讓孟清水只能歸咎為有其父必有其子。

因為除了這個理由，她已經想不出其他的理由了。

孟清水一邊想著兩個徒弟的身世，一邊鐵青著臉走進了這家夜總會。

她剛一走進去，一位腆著肚子的中年禿頂男人，就對她走了過來，臉上的表情色眯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