塵不染呆愣的盯著被打開的手掌，呼吸逐漸急促，好一會，才像是大夢初醒般向大殿跑去。

目光落在床上少女的身影上，塵不染放輕了腳步，呼吸都放慢，緩緩走到床邊。

慕真真抱著毯子側睡著，眉毛微蹙，嘴唇緊抿，一副氣呼呼的模樣。

塵不染在床邊蹲下，這次沒有遲疑的伸手撫上慕真真白皙的臉頰。

溫熱的，光滑細膩的。

難以言喻的喜悅像雨後的春筍般在心底冒出了頭，頃刻間長成參天大樹，將他荒蕪的心瞬間填滿。

慕真真再次打開塵不染的手，然後換了個方向睡。

塵不染再也控制不住，猛地坐到床上將慕真真抱進懷中，喚她：「慕真真！」

聲音嘶啞的厲害。

慕真真依舊閉著眼睛不理他，任他抱著。

「慕真真，真的是你，你終於回來了，終於回來了，我好想你...」

懷中少女溫軟，真的是他的慕真真，再也不是一具冰涼的身體了。

塵不染抱著慕真真，臉埋在她的肩頸，一遍一遍訴說著思念，滾燙的淚水浸濕她的衣裳。

慕真真再也忍不住，眼淚奪眶而出。

她掙扎捶打著塵不染，生氣道：「放開。」

「不放，我不放，一輩子都不要放開」，塵不染將她抱的更緊。

「對不起，對不起，都是我的錯，你要打要罵，想讓我得到什麼懲罰都可以，就是不要不理我，不要讓我放開你，我做不到...」

明明是哭著求原諒，說出的每個字卻都帶著偏執霸道。

在慕真真看不到的背後，眼睛血紅，眼底陰鷙畢現。

慕真真又捶打了他好幾下，將心中不爽發泄出來：

「你這樣我還怎麼生氣，你憑什麼，憑什麼，你知不知道我死的時候有多疼！」

「我知道。」

塵不染任她發泄完，心裡也是萬分悲痛，「只要你別不理我，你也可以給我吃藥，讓我時時刻刻痛著都行。」

塵不染說著不舍的放開慕真真，然後拿出一顆藥直接塞進嘴裡。

慕真真嚇了一大跳，驚聲道：「你瘋了，快吐出來。」

丹藥入口即化，疼痛瞬間襲來，塵不染臉色更加蒼白。

他卻笑著，眼睛紅的厲害。

「我是瘋了，沒有你的每一天我都是瘋子，外面人都稱我瘋了，可我不在乎，只要你能回到我身邊，怎麼我都可以。」

塵不染一寸寸撫摸著慕真真的臉，幫她擦去臉上的淚痕。

「我知道一切都是我的錯，我也不會原諒自己，我可以做任何事彌補，只要你一直在我身邊，不離開我，別不理我，好不好？」

聲音低啞，帶著誘哄的呢喃。

他嘴角勾起，似是笑著，臉上卻有未乾的淚痕，深情的看著她，眼睛深處卻是壓制的瘋狂。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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