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會出什麼事吧?」白薇有些擔心。
黑莓嘎嘎地笑了起來:「你大概是全天底下唯一一個會擔心千面神的人了。」
白薇心想也是,黑莓都不擔心, 她又什麼好憂心的呢?只是她不免有些遺憾, 萊昂的馬戲團恰在今日首演,她本想邀請諾蘭一同前去觀看, 現在看來是不行了。
她低頭看了看手中的兩封金花請柬, 默默地把其中一封放在了大ῳ*Ɩ 廳的桌子上。
白薇獨自一人來到了大街上。這兩日因為馬戲團首演,街道上分外熱鬧,每走幾步就能看到拉著手風琴的年輕人與三五孩童共舞,連一旁巡邏的士兵都情不自禁地踩出了歡快的鼓點。金花和彩屑落在白薇的肩頭, 還有小孩子跑過來將玫瑰別在她的腰帶上。
然而在這熱鬧之下,涌動著一股暗流。
時不時有人壓低帽檐,行色匆匆地穿過熱鬧的人群, 還有三五成群的人在街角交頭接耳, 不知在討論什麼秘事。但沉浸在喜悅的人們不會注意這些, 更不會有人留意到,常年守在攝嵐街警署外的某個流浪漢失去了蹤跡。
白薇經過那些低頭密語的人時, 隱約捕捉到了幾個字眼, 譬如「開膛手」、「費舍爾」、「兇手」。
她想, 盧克應該已經把費舍爾是開膛手的消息放了出去。不僅如此, 盧克還悄悄地放出了費舍爾殘害數名少女的證據。
盧克這樣的小探員, 將開膛手這個案子查到費舍爾頭上, 警署里必然施加了不小的壓力。這些由不同權貴勢力組成的權力階層不排斥公平與正義, 只是他們眼中的公平與正義是有限度的, 平民的眼淚在他們看來,實在微不足道。
但平民的力量, 往往也是這些貴族老爺最容易忽略和低估的。這些力量是一股地火,在多倫城裡悄無聲息地燃燒著。
白薇跟著涌動的人群,往馬戲團的舞台走去。首演將在下午三點鐘開始,此刻舞台前已水泄不通,口哨、鮮花、歡呼,充斥著整個松胡廣場。
距離三點還差一刻鐘,一匹快馬從國會大院疾馳而來,穿過松胡廣場,往皇宮的方向而去。
白薇默默地計算著,第二粒火種大約已經點燃了。
很快,一則小道消息在人群里炸開——弗雷德親王最寵愛的小公主有了下落。此前,這位小公主在晚宴上失蹤,親衛們遍尋無果,卻於今日上午在費舍爾城堡後的森林裡找到了她的屍骸。
安妮公主,白薇記得她。
初擁失敗後,白薇被費舍爾關進了鳥籠。那是一個巨大的鎏金鳥籠,每一根杆上纏繞著精緻的三葉藤,籠子門口處有一把沉重的大鎖,唯一的鑰匙藏在費舍爾貼身的口袋裡。
那段日子是白薇一輩子也不願去回憶的黑暗。
費舍爾每天換著花樣折磨她,就為了能將他的血成功地融進她的身體。吸食、注射都不管用,於是費舍爾的嘗試更加肆無忌憚。白薇時常被他的奇思妙想弄得體無完膚,但他又會用最昂貴的藥水為她療傷,而這療傷也不過是為了下一次的折磨。
「小薇,你為什麼要這麼倔強呢?」費舍爾吻著她的額頭,循循善誘,「接受我的初擁有這麼難麼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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