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薇說:「他欠了你許多錢,你再砍他幾個手指頭。如果不夠,還有腳指頭。等你盡興了,我再帶他走。」
大概沒想到會等來這樣的答覆。賭桌邊的一群人愣了一愣,地上的利巴扎顫巍巍地鬆開了抓著白薇腳踝的手。
「我要他的手指頭有什麼用呢?」頭領叼著煙,笑容更深,「既不能買酒,也不能暖床。」
「你說是不是?」
白薇低頭看了看抖得更厲害的利巴扎,皺起的眉頭一下子鬆開。
她踢了踢利巴扎髒兮兮的背:「你說得有道理,欠債還錢,天經地義。好賭的人最終總會死在賭桌上,那也是他活該。」
利巴扎驚惶地瞪大了眼。
「打擾了。」 白薇說,「諸位請便。」
說罷就要轉身離開。
才邁出兩步,就有兩人擋在了白薇面前。
「老大說,賭一局。」
看樣子,不賭還不能走了?
白薇停住腳步,思考了片刻。接著,她出手如電,一手扼住一個人的脖子,像提線木偶一樣將那兩人抓了起來,猛地砸向賭桌。
這一變故太過突然,那群賭徒紛紛叫嚷著抱頭後退。
白薇也不停頓,一把抓起地上的利巴扎,躍上了酒吧頂端的窗台。
她慢慢琢磨出味兒來,道理是講不通的,拳頭就是最好的道理。
白薇在縱窗而逃前,下意識回頭望了一眼底下烏糟糟的賭桌。一片混亂中,賭桌盡頭的那個男人巋然不動,
他碾滅了煙,精準地捕捉到了她回望的視線。吊燈晃了晃,正好照在了他的面龐上,以及森冷笑意下如野獸般的白牙。
電光石火的一眼間,白薇抓著利巴扎翻出了三叉戟的窗台。
***
白薇扛著個男人,在蛛巷高高低低的屋頂上狂奔,直到視野里再也看不見三叉戟的煙囪,她才停下了步伐。
她找了個平頂的天台落腳,將利巴扎丟在地上。直到這會兒,她緊繃的神經才慢慢鬆弛下來,肌肉的酸脹和小腿子的顫慄一點點爬了上來。
夜裡的風冷得刺骨,天幕沉沉,隱有落雪的趨勢。
白薇一邊緩和自己的心跳,一邊冷眼看著縮在角落裡的利巴扎。這個男人抖得像個篩糠,偷眼看著白薇,鼻涕眼淚糊了一臉。
「我問你一些事。」白薇說。
「您……您說。」
「那天晚上,你奉巴克勳爵的命令,去松胡廣場把他的私生子帶回府。」白薇一邊說,一邊觀察男人的神色,「可是你把那個孩子弄丟了。」
男人渙散的眼神在聽到某一個節點時凝聚了起來。
白薇盯著他:「我想知道,你在趕車回府的路上發生了什麼。」
男人佝僂起來,他安靜地聽著白薇說話,又好似什麼也沒聽見。
「那天晚上,你為什麼駕著馬車,一動不動地停在松胡廣場邊緣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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