既然兇手已落網,那位霍爾警官為什麼還要遊蕩在國王十字街?
除非地牢里關著的根本就不是殺死貝絲的兇手,而接下來很可能會有新的年輕女性遇害。
希德一時愣住:「他明知道不是萊昂做的,卻把萊昂送進了地牢?」
白薇蹙眉。這也是她想不明白的地方,為什麼要把罪名安在萊昂頭上?
為什麼是萊昂?
白薇曾經問過老霍普,萊昂過去在人類社會中是否有過前科。
老霍普確定地給出答案:萊昂的履歷很清白。
萊昂在十五世紀中葉從深山來到人類聚落,為法力沙一世效命,十六世紀參加五軍東征,經歷宗教革命,十七世紀末成為了黃金谷馬戲團的主人,一直帶領馬戲團走到了現在。無論在哪一個時期,萊昂都沒有做過傷害人類的事。
可是他們卻選擇了萊昂做那個替罪羊。
「希德,我有一個問題要問你。」白薇想起一事,「關於你們雕塑一族。」
白薇把傍晚在咖啡館盥洗室里的見聞簡要地說了一遍。
希德摸著下巴:「其實雕塑沒有『族』這一說,我就沒見過幾個產生自我意識的雕塑。你說的那些雕塑,我不認為它們覺醒了。魔法的覆蓋是有限的,沒辦法讓同一片區域的那麼多雕塑同時覺醒。」
白薇沉默,那麼是誰向她投來了珍珠,雕塑群又怎麼會突然睜開了眼?
希德顯然也沒能給出更好的解釋:「也許你看到的是幻象呢?」
就像蝴蝶夫人用歌聲和蝶粉編織的幻境。
「薇,你這幾天辛苦了。」希德拍了拍白薇的肩膀,關切道,「好好睡一覺吧。」
白薇回到塔樓,鳥居那一側的臥室黑漆漆的,看樣子諾蘭還沒有回來。
不止諾蘭沒有回來,鳥居的大廳里,黑莓的巢也空落落的,連平時總待在房子裡的車夫也不見了蹤影。
他們都去哪兒了?
白薇獨自泡了個澡,換上乾淨的睡袍,倚著諾蘭平時坐著的那把溫莎椅。她把那顆珍珠拿了出來,前前後後看了好幾遍。
這就是一顆普普通通的珍珠。
白薇凝神看了半晌,忽然想到了什麼。
她從書架上取下了貝絲照片的副本。抵達多倫那天,貝絲穿著一件呢絨套裙,裙子的胸口縫了一朵五瓣花,每一個花瓣都是一顆小珍珠。而照片裡,呢絨裙沾滿血污,胸口的珍珠五瓣花只剩了四瓣,第五瓣珍珠的位置只留下一個光禿禿的花托。
白薇將手中的珍珠與照片上的珍珠花擺在一起,那顆珍珠無論在形狀、大小還是色澤上,都與照片上的四顆珍珠一般無二。
這個發現令白薇腦袋一轟。貝絲生前去過國王十字街的那家咖啡店,不僅如此,她還在那家咖啡店弄丟了這顆珍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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