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不知道啊!」
芬停在了她們面前。
但他並沒有如蓓姬擔心的那樣撥開草叢將珍珠撿起來。他放下了馬蹄燈,伸手握住兔首雕塑的胳膊,一把將整個雕塑扛了起來。
那雕塑若是橫展開,長度直逼芬的身高,可是這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男人不費吹灰之力就將它舉了起來。
雕塑被移動的剎那,拖動了地上的泥土,地上的名字很快被鬆動的泥土覆蓋,再也看不見了。珍珠被這麼一攪動,骨碌碌地滾動了幾步,蓓姬略一施力,正好滾進了馬蹄燈的燈托。
「跟上去看看。」蓓姬覺得這是個好時機,「這傢伙到底搞什麼名堂。」
芬穩了穩肩膀上的雕塑,俯身撈起地上的馬蹄燈。
馬蹄燈晃晃悠悠,照亮了雕塑的臉。白薇正對上雕塑的頭部,不知是燈光的作用還是別的什麼,她竟從那張兔子臉上看出了幾分淒哀。
明明還是那張臉,五官不曾變化,神態依舊木然,卻無端端地令人心生惻隱。
穿堂風嗚嗚地吹起來,像女人在哭泣。
芬已走到門前,踏上了台階。
白薇下意識扭頭往院子看去。這一看,她不由一愣。滿院雕塑無一例外地面向這扇門,垂頭閉眼,宛若朝聖。
那些雕塑,原本並不是這個朝向的。
門緩緩闔上,隔絕了院子外的雕塑群。
咔噠一聲,芬落了鎖。
***
地牢內,兩個男人席地而坐。
「聊什麼?」諾蘭飛快地消化霍爾的那句話。這個人類看上去不會超過四十歲,分明這樣年輕,卻不知為何竟對上個世紀的紅方A尤為感興趣。
霍爾笑了笑:「你知道紅方A麼?」
不等諾蘭回答,霍爾兀自繼續往下說:「這是個老案子了。當年,一位殺手橫跨八座城池,半個月內連殺十六人。他使一柄半人高的斬骨刀,一刀斬下,創口永遠是整齊乾淨的紅色方塊。被他殺死的那十六個人,渾身骨頭盡數震碎,無一例外。」
「那段日子,人心惶惶,紅方A這個稱號就是那時候興起的。」
諾蘭自然知道這段往事,但他並不準備打斷霍爾的講述。只要對方願意開口,那麼找到破綻便是遲早的事。
「這個案子當年是破了的。」霍爾說,「紅方A過於狂妄,不屑於掩藏自己的蹤跡,於是在他殺完最後一個人的某個午後,警方在北奧爾濱郊區的一座酒吧里逮到了爛醉如泥的紅方A。」
霍爾說到這裡,停頓了片刻:「故事到這裡本該結束了。」破獲大案,功勳一件,參與追捕的所有探員理當得到嘉獎。
「但是?」諾蘭配合地發問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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