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誒,你不能這樣。」諾蘭無奈極了。
她卻樂此不疲,低低地笑個不停。
窗外已漫上了霞光,給她打上了明滅不定的光影,她像一尊完美的雕塑,泛著奶白色的光。
這樣的視覺衝擊令諾蘭的大腦放空了一瞬。
夕陽不願落山,時間不肯流逝。
當諾蘭再度醒來,窗外已月上梢頭。枕畔空落落的,白薇不知所蹤。
諾蘭披衣坐了起來,在臥室內轉了一圈,仍然沒有找到她的身影。臥室內的圓桌上,蠟燭快要燒盡了,而她還沒來得及許願。
他隱隱記起,她似乎在他耳邊說了一句話。
「諾蘭,請不要忘了我。」
***
這一夜,安格魯破天荒地拿出了一木桶珍藏的好酒,坐在庭院裡,與希德共飲。
「你今日怎麼這麼大方?」希德身子動不了,於是只得用吸管嗦著酒液,「這可不像你。」
「請你喝酒還這麼多廢話。」安格魯沒好氣地踹了雕塑一腳。
希德笑了起來:「誒,告訴你個秘密。」
「什麼?」
「你不是想知道哪兩個人押了你能奪得法雅節桂冠麼?」
安格魯斜著看了他一眼:「除了薇,另一個是誰?」
「我。」
安格魯毫不驚訝地灌了一口酒:「是嘛,你拿了我這麼多好處,不押我贏也太不夠意思了,你說是吧?」
他等了片刻,身後無人回答。
「希德?」
安格魯轉過頭,只見希德保持著剛剛的神態,一動也不動。
他徹底變成了一尊沒有生機的雕塑。
安格魯呆愣了許久,接著緩慢地轉過頭來,手一抖,酒杯里的酒撒了一地。
與此同時,冰原狼風塵僕僕地推開了蓓姬的房門。他馬不停蹄地從極地海趕回來,本該先去見一見萊昂,但不知怎的,他下意識來到了這裡,他想把好消息第一個告訴蓓姬。
「我拿回了製作容器所需的材料,我們……」
然而房間裡空蕩蕩的,一個人也沒有。
臥室的窗子半開著,夏夜的風吹了進來,拂動了床上的薄被。枕頭尚有餘溫,顯然不久前這裡還躺著它的主人。但此刻,床單上只剩下了兩顆如貓眼一樣的晶石。
老霍普氣喘吁吁地敲響了鬥獸場的大門。
卻無人來應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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