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跟她說了,誰也不要鬧。不鬧,對誰都好。誰要是鬧,我就跟鬧的那個一刀兩斷。」徐進又慢悠悠地抽了一口。
姚臻知道徐進的脾氣。兩個女人都不鬧,彼此對於對方的存在心知肚明,但就是誰也不提。兩邊相安無事。
徐進忽然像想起了什麼,把菸頭掐滅,問姚臻:「後來那些郵票找到了沒有?」
姚臻嘆了口氣,說道:「找是找到了。但是我真沒想到,原來為了治病,他欠了那麼多錢。我一直以為家裡現金流可以的,真是沒想到已經到了這種地步。」
「郵票都賣了?」徐進問。
姚臻回答道:「能出的都出了,把欠的那些錢給補上了。只有那張祖國山河一片紅一直找不到。家裡翻遍了,都沒有。賣房子之前,我還特意里里外外地毯式搜索了一遍,真的沒有。」
「會不會是他早就出掉了?」徐進問。
姚臻搖搖頭:「應該不會。他很寶貝那一張郵票。其他的郵票都還沒出,他不可能先出這一張。郵票一賣房子一賣,把看病的虧空一補,實際上我也不剩多少了。哎,我這十幾年真是白費一場,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出唱片。」
徐進用手拍了拍姚臻的肩膀,安慰道:「不要為錢煩惱。最近我還打算給你換個房子。我已經看好了,定金都交了,下次來就能過戶。你以後就舒舒服服住大別墅,別人有的,我肯定也會給你。出唱片這事我一直記著呢,包在我身上。下次我來里奇蒙,帶你見幾個音樂界的製作人朋友。這唱片,我肯定得給你出。」
姚臻感激地朝徐進笑了一下。相比於其他的事,出唱片才是姚臻人生的終極夢想。之前出的那一張唱片,姚臻還特意給自己留了幾十張,無論搬到哪裡都帶著,平時也小心翼翼地收藏著。她自詡為歌手和藝術家,這一生必須得再出一張唱片,才能對得起自己完美的藝術造詣。
「你說的那張郵票……」徐進又要問姚臻這個問題,煙霧繚繞中卻忽然看見了瘦弱的姚念一聲不響地站在樓梯口。
徐進嚇了一跳,但還是好脾氣地問道:「怎麼了念念?」
姚念小聲說道:「媽媽,你忘了,今天你說過要帶我去理髮。我的劉海太長了。」
以往姚念剪頭髮,都是snow club的其他小夥伴帶著去。但是現在,姚念成了里奇蒙形單影隻的那一個,於是只好眼巴巴地望著姚臻,希望母親能帶她去。
姚臻卻伸了個懶腰,躺到在沙發上,說道:「今天不太舒服,我不樂意出門了。要不明天再帶你去。」
「那,好吧。」姚念只好聽從母親的安排。她的劉海已經長得戳進了眼睛裡。
「我帶念念去吧。反正我也正好沒事。」此時的徐進忽然站起來,自告奮勇要帶姚念去理髮。
姚臻笑道:「行啊,那正好,省的我去了。」
姚臻表示同意,姚念卻有些彆扭。膽小內向的她沒敢拒絕,只是默默坐進車子,系好安全帶。
「對了,念念,」徐進開著車,忽然開口問道:「你見過你爸爸的那張郵票嗎?叫做什麼祖國山河一片紅?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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