季庭柯日常沒有裸露在外的部位,比羅敷想像中,更白幾分。
他腳踝上的青色血管、小腿上泛紫的淤青,山水畫一樣綿延。
她摸了上去,季庭柯悶哼一聲。
他開大了花灑,熱水打濕了羅敷的衣服。
透出底下的肉色、一覽無餘地。
「我知道你是誰。」
他說,撥開了她微微凌亂的頭髮。
「你這樣的人,我見過很多、很多。」
他們大多數扛著相機,那些空洞、乾枯的鏡頭像審視的眼睛,不帶任何感情色彩的,一頭扎進生活。
不管你願不願意,你的回應、表現會被編排為他人談資。
愈來愈多的人為點擊率、流量、博噱頭而來。
沒有人關注真相。
沒有人。
又是喘一聲,季庭柯咬上了她的耳朵,他叫她:
「自作聰明的,羅記者。」
羅敷低低地笑了,她反駁:「你見過的那些人。他們都不是我。」
「我跟他們不一樣。」
她按住了季庭柯的腦袋,硬而刺的短髮扎在手心、貼近了二者之間的距離。
老人都說,生了這樣頭髮的人,是天生的犟種。
「我是為了你而來,季庭柯。」
半個肩膀裸露出來,她的 T 恤被粗暴地撕壞了,露出那件眼熟的、黑色的胸衣肩帶。
她伸展開纖細瘦削的肩膀,中指帶著繭的關節蹭著男人腰窩的部位。
胸前最柔軟的部位,緊箍著對方的肩。
他動彈不得、不敢動。
她攥住了他厚重、寬大的手,引向自己的後背,解開了金屬扣子、導向無盡的深淵——
在欲望充盈的小室內,聲音還是理智、清醒地:
「你說的對,我是個騙子。」
「三個月前,我收到了一封郵件,落款人的名字,叫郝國平。」
季庭柯順著她的耳垂廝磨、再向下,在她的肩膀上留下了印痕。
他說:「繼續。」
她卻打斷了他的動作,攀著他的肩往上爬,頰邊蹭著男人生著青色胡茬的下巴。
「吻我。」
她下命令,時間亘古停頓在這一秒。
透過水霧對望的雙眼、入夜昏黃的燈。
季庭柯的唇是乾燥的、皴裂開的,他暗啞的低吼聲是磨砂質地,打磨得羅敷一身刺癟下去。
她看不清他的臉,只知道他性感得讓她腿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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