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「你也怕。你怕他知道,當年、我全部都看到了。」

「你怕拒絕對方的求娶會引起猜疑。你心憂他多年的試探、又怕自己露出馬腳,你故意裝病、你故意躲著他。」

「甚至,你覺得和兇手再次組建家庭,是我拿回屬於父親的財產、家業,最迅速、最便捷的方式。」

電視的音量加大、幾乎蓋過了季庭柯的聲音。

他笑意漸漸擴大,像猛然竄高的火苗。

「可惜,雖然你是裝病、但季淮山是真有病——鉬礦挖采鼎盛時,長期的地下監工作業、重金屬粉塵接觸,他僥倖地、保住了肺,卻永遠失去了做父親的資格。」

次次檢查、次次損傷生精細胞。

惡人防了一輩子的「兒子」,最後成為他唯一的繼子。

但不夠,遠遠不夠——

「殺人償命,天經地義。」

季庭柯猛地、一把鬆開了手裡的動作。

跟他相隔幾步,女人揪著那張撕爛的紙,她拿那雙通紅的眼瞪著他、幾乎泣不成聲——

她從床上摔了下來。

季庭柯沒有伸手去扶。

那被他稱之為「母親」的女人,手上已經被壓出了兩條紅印。她抬頭:

「可是,你哪來的證據,去證明二十年前的事?」

「二十年前沒有證據,二十年後、就有了嗎?」

刑事訴訟,以重證據、不輕信口供為原則。

當年憑七歲的季庭柯,一人目擊無用、如今也是一樣。

季庭柯垂下了眼,他叫了她一聲。

女人渾身一顫。

「你記不記得,當年父親身邊、有一個姓汪的年輕人?」

汪德霖,中專畢業。當年初入礦場時,曾下井、做了兩年工。

第三年,家裡傳來喜訊、說是老婆懷了孩子,主動和仲贇甄喝了兩頓酒:

他請願轉崗,要調去做文職。

當年,同樣身為人父的仲贇甄酒意上頭。男人好講肚量、講義氣,又逢鉬礦收入不菲時,捧兩句就飄飄然——他答應了。

在那個年代,仲贇甄自己、頂多算個暴發戶|土財主,自然也沒有什麼「學歷、資格」一說。

他讓汪德霖跟著之前鎮上的老書記、學著記礦上的帳。

一年、兩年,直到汪德霖出師。

可惜好景不長,等那年輕人的孩子會跑、會跳,會對著仲贇甄喊「叔叔」時——

汪德霖的妻子,突然查出了癌症。

是礦上作業,經常聽到、會被損害的器官:

肺癌,晚期。

「當年,鉬礦出事、封礦後。上面調查、發現帳目出現了很大一筆空缺——能夠查明真相的帳本,偏偏在那時不翼而飛。為此,負責帳目的汪德霖,還去蹲了幾年號子。」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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