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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嘴裡說著冷血無情的話,臉上卻露出一種柔和的表情來,仿佛是沉浸在自己完美的計謀中。

「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完美的計謀。因為只要做過了,就都會有痕跡。」

那果農說當天清晨做了栗子稀飯,蘇家姑爺因為一吃栗子就會突發風疹而拒絕了早餐。但在公堂上給楊池廣吃的角黍里也包了很多栗子,他吃過後不但安然無恙,還連稱好吃。這足以說明,當時在果農家過夜的人,是另外一個代替了楊池廣的人。

事後,紅鶴將這些事解釋給眾人聽,大家連連稱奇,想不到曹娘的屍首發現不過才幾日,就找到了兇手。

「不過你又是如何發現去果林巡視的並非是楊池廣本人?」毛虎好奇地問。

「我此前與你去那戶果農家時就已有懷疑。」紅鶴說:「在你們的口中的楊池廣並不是個驕橫跋扈的人。蘇府的嬤嬤也說過他對吃住均不在意。我想一個從小碰到某些食物就會渾身風疹的人,又怎會對吃食不在意?而一個出身低微的贅婿,又怎會因為想要舒適就將農戶一家三口趕到一個小房間中過夜?除非他並不方便和那家男主人同宿一屋。」

「這麼說來,蘇小娘子成婚那一年都是莊玲代替楊池廣去巡視蘇家果林,這人心思竟如此地深。那名男嬰應也在莊玲手中。」巫柯說道。

一個涼爽的黃昏,紅鶴與巫柯毛虎三人一邊騎馬走在城牆下的河邊,一邊聊著天,涼風習習,好不令人舒爽。

「你猜得沒錯,班縣令派人在楊池廣書院居住的寓所搜查沒有結果,隨後卻在遠郊的一處宅子中找了莊玲,她身邊帶著一名兩歲的男童。那楊池廣買下了那處宅子給莊玲和孩兒居住。他自以為兩年過去,風聲已然平息,打算和莊玲以夫妻名義開始生活。」

「所以這莊玲壓根沒有自己生過孩子?所謂嫁給一名軍中郎君也是謊話?」毛虎啞然。

「自然是沒有什麼軍中郎君,她不過是按孕婦月份不同做了幾套塞棉絮的假肚子,平時就綁在身上出門。」巫柯說。

毛虎撓撓頭:「兩年前偵辦此案的人也曾懷疑過她,可她生產那日蘇施兒還挺著肚子前去探望,那院子裡還有兩名婢女和一個嬰兒。」

「那嬰兒是她事先花銀子從鄉下一農婦家借來的早產兒,因為月份不足所以格外弱小看似剛剛生下一般。至於陪她的兩位婢女,也是毫不知情的,她在那十個月里,平日裡都不允許婢女進她房門打掃衣櫃,只要早上起床就必定會帶上假肚。直到假裝生產那日,她找機會獨自出門,將借來的嬰孩抱回家對婢女說自己在路上摔了一跤,把孩子給摔出來了。那兩名婢女都只有十五歲,少不經事時,被她這麼一矇騙還真信了她的話。隨後她在假裝要遠行時,將婢女賣去了外縣的一戶人家做粗活。我們找農莊裡找到那兩名婢女時,已經被折磨得不成樣子。」

「假裝孕婦十個月,還去果林巡視,這樣細密又繁瑣的計謀。他們是為了什麼呢?」毛虎突然說:「為什麼他們不能自己成婚再然後再生一個孩子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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