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間內再次陷入了沉寂。
那根無形的弦又慢慢地收緊了,沉默的時間越長,那根弦就繃得越緊。
周知韻舉著槍的手早就已經開始酸麻,那種酸麻的感覺沿著手臂一直蔓延到四肢百骸,她額頭上滲出一層冷汗,幾乎都感覺不到自己胳膊的存在了。
但她知道此時此刻她必須握緊手中的這把槍。
這不是射擊館裡的練習和比賽,還有重新再來的機會。
現在她只要稍稍鬆懈,她和黎曜今天都會死在這裡。
不知道過了多久,也許是短暫的幾秒鐘,也許是漫長的幾分鐘。
周知韻聽見白文瀾深吸了一口氣。
「放他們走。」
他的聲音稱得上平靜。
聽到命令,圍在黎曜身邊的幾名打手立刻撤了回去,站在了白文瀾兩邊。
黎曜的動作十分利落,他一隻手拖住白文源的肩膀,另一隻手依舊拿著匕首抵在他咽喉處,慢慢地朝門口的方向挪動。
周知韻手舉著槍,絲毫不敢分神,依舊穩穩地瞄準了白文瀾的腦袋。
很快,她聽到黎曜拉開了房門,輕輕喚了一聲:
「知韻。」
周知韻抿了抿唇,握緊手中的槍,慢慢朝身後一步一步地倒退。
這是一個極其漫長又極其折磨的過程。
三人終於全部退出房間,朝甲板上走去。
白文瀾帶著幾名隨從,不緊不慢地跟在後面。
走到一個轉角處,黎曜抓准一個時機,飛快地將手中的白文源用力地推向了白文瀾,隨即拉住周知韻的手,縱身往下一跳。
伴隨著一聲悶重的撞擊聲,兩人的身影沒入了黑夜中。
身後的隨從迅速反應過來,抬起腳步就要追上去.
「不用追了。」
白文瀾抬手阻止,他轉頭看向被人攙扶起來的白文源,不知道是在回答隨從的疑惑,還是在自言自語:
「事已至此,還是讓那個人自己去處理吧,畢竟,這是他想殺的人。」
漆黑的夜裡,整片海域只有這一艘郵輪,冰冷的海風將船上的旗幟吹得獵獵作響。
白文瀾抬頭望向了郵輪的最高處,聲音被海風吹得有些零落:
「就算他們逃出了這間房,也逃不出這座郵輪。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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