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剛暗,不算太晚,孩子們鬧騰不願入睡,也實屬正常。想到這,覃桉心中那股詭異感又減輕了些。
到了客棧,四周稍微亮了些,覃桉抬眼就見白無雙站在那,正張望著什麼。
覃桉喚了一聲,白無雙回頭,這才快步走下,語氣焦灼。
「怎麼才回來?可有受傷?江澈的師妹江落不見了。」
他低頭看了眼玉兒,玉兒懂事,慌忙鬆開了她的手,乖巧的眨了眨眼。
「玉兒去歇息了,姐姐晚安。」
覃桉聽罷,蹲下身子,又遞給她一張符。
「這個是離火,若有髒東西,這個一燒就沒了,能保命。」
玉兒搖搖頭,推辭道:「姐姐,不能再收了,不然阿爹會說我的,我走啦,姐姐再見。」
說罷,她的身影沒入暗中。
覃桉嘆了口氣,將符紙塞入懷中,跟著白無雙回了客棧。
棧內沒什麼人,掌柜都已離去,只有小二還在來回忙碌。江澈一身白衣,背著劍,坐在桌前喝茶,面色嚴肅。
在見到覃桉時,他的目光落在她的脖頸處,覃桉下意識就附上自己脖頸,摸了摸問到
「怎麼了?」
江澈搖頭道:「無事。」
幾人坐下後,江澈抿了口茶,拿出一塊白布,指尖沾水,在布上細細的畫著,很快鎮中全景,躍然於上。
「全貌大概是這般,勘測地形時,並未有何不妥。現在天色已晚,也並未聽見他們所描述的嬰蹄。
你的測陰符也沒測出什麼東西,反倒江落倏然消失,她的機關鳥也追尋不到,捕風屏也連結不上她的神識。」
聞言,覃桉皺起眉頭。
機關鳥與本人靈炁相連,能感知主人的氣息,每人的靈炁濃度和氣息都不同,若江落的靈炁本就微弱,也不純粹,那機關鳥找不到也實屬正常。
可捕風屏竟連接不上神識,這神識是一種意識,屬於精神力的範疇,若是沒連接上,還能昏睡了嗎?
白無雙兩臂環胸,手指一來一回的敲打著胳膊
「去探測風水時,發現一塊墓,沒忍住就...」
「.....」
白無雙咳了兩聲,又道:「不是普通人的墓,墓挺大,躺著幾個新郎官,死了有些年頭了,根本不是近期的,估計不會詐屍。」
覃桉掏出帕子,擦拭著桃木劍,若有所思道:「他們提供信息有誤,牛頭不對馬嘴,比起邀請我們做法,更像是邀請我們進鎮。」
她轉頭看向江澈,轉了轉眼珠,這才道:「江道友,柳門修士接這種偏遠的單子本就不多見。
而且,你的師妹真尋不到了?是不見了,還是她自己藏起來了。」
江澈聞言,有些詫異。
「川姑娘什麼意思。」
「我的意思是,從我們見面起,江道友好似就知道什麼。你看我的眼神,像是在審視什麼東西。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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