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說他的妻子很多,久而久之便繁衍出了乾溪鎮。他們都是神明的孩子,是神早就了他們,他們也成全了神。
覃桉第一次聽時,自然是感到疑惑,她沒見過神明,更別提許願。
但是她又深信不疑,這些東西像是腦漿般,在她腦袋裡晃來晃去,相信這些猶如呼吸一般簡單。
玉兒牽住她的手,那雙手溫暖的不像話,真是個可愛的孩子。
覃桉這麼想著,如果她也有個這樣可愛的孩子就好了。
「道士姐姐,你喜歡小孩子嗎?像玉兒一樣可愛。」
覃桉垂眸,看著她的笑顏,點了點頭。
誰會不喜歡玉兒呢?
玉兒裂開嘴,笑了笑。
「那走吧,姐姐她們在等你。」
鎮上的屋子此起彼伏,燈火通明,張燈結彩。覃桉環顧四周,就見那些門裡探出一兩顆圓圓的腦袋,看著覃桉。
玉兒牽著她,來到客棧,白無雙站在棧口,回頭瞧她,面色不悅,他轉過頭,雙手環胸,蹙著眉,沉聲道:「怎麼才回來,她們都等你很久了。」
玉兒聞言,皺著臉,鼓起腮幫子,回懟道:「神的妻子,你也敢凶。」
說著,玉兒便攥著她的手,將覃桉塞進了客棧,直接將白無雙堵在外面。
裡頭很熱鬧,跟平常客棧不同,明晃晃的燈照的整個客棧都暈乎乎的。
剛進去,幾位侍女就將她摁在座上,開始為她梳妝,覃桉像是提線木偶般,被來回擺弄。
一頭墨發被梳起,戴上了沉重的頭飾,亮金金的很是漂亮。侍女咧著嘴邊笑,邊道:「川姑娘生的真是漂亮,神明大人一定特別喜歡你的皮囊。」
「對呀,對呀,如此滑嫩的皮囊,像剝了殼的雞蛋一樣,好想咬一口。」
覃桉被誇的暈暈乎乎,又站起來被換上喜服。
鮮紅的喜服繡著不知明的紋路,侍女那蔥白玉的手順著她的肩膀,一路向下摸上了她腰間的囊袋。
覃桉一怔,瞬間清醒,她反手扣住侍女的手腕,冷冽的目光划過她的臉。
「做什麼。」
侍女緩緩鬆開手,低眉俯身,歉意道:「川娘子,換喜服,要解衣裳。」
覃桉環顧四周,心中腹誹。
她換什麼喜服?解什麼衣裳?她來乾溪鎮送喜神,結完單子,就要走了,怎麼還梳起妝來了?
覃桉穩住神,面色不驚,仍恢復了溫和的笑。她坐在鏡前,凝視著鏡中的自己。鏡中反襯出的兩名侍女的面容。
她仍記得,這是客棧。但棧內卻多出梳鏡台。
她的手沒進囊袋,二指夾符,將它悄悄的碰上了侍女的衣袖,毫無反應,不是污穢之物。
侍女仍要替她梳妝,纖細的手在她的臉上摩挲。
覃桉覺得腦袋發蒙,像是有東西要往裡鑽一般,讓人難受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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