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真是稀客。」
紫紅衣裳的女子坐在樹梢,瞧著比柳三足大些歲數,輕快的語調間眉眼一揚,哈哈笑道:「不是,你何時撿個孩子.......呦,你不會想我帶她去棲榴峰吧,柳、少、爺。」
柳三足不答,掏出一個錢袋子掂量了幾下,向上一拋,錢袋懸在空中的剎那,千罌粟身形一閃徑直穩穩接住一躍而下。
「她還挺值錢的,怎麼江澈備賽百家宴沒空?嘖嘖嘖......你瞧瞧,你找我辦事,從來不肯多說兩句,跟我講話很難嗎?不是我說,你怎麼總端個架........子!?」
話音未落,一寒意襲來,柳三足拽住阿川的後領在劍鋒劈下之前穩穩的閃出數遠。
凜冽的劍鋒在地上砍出一條淺淺的橫溝,低沉的聲音從前越過,只聞其聲,不見其人。
「師弟最近出入外門倒是發頻繁,是內門的花不夠好看,還要來外門採擷。」
柳澤清的劍意不偏不倚的橫在千罌粟與柳三足之間,阿川藏在柳三足身後,卻是看的真切,在她這個角度,柳澤清的表情略顯扭曲。
千罌粟眨了眨眼,許是感到不妙,一句「師兄」還未出口,柳澤清身為師兄的威嚴倒是比她人先落下。
「罌粟,昨日你纏著我學的劍招會了嗎?怎麼又到這躲懶,這是要等我上報師尊嗎?」
千罌粟一聽柳澤清拿師尊壓她,頓時暗叫不好,她這個師尊不僅對弟子嚴加看管,連罰人的手段也數不勝數。
她本就是半妖在他座下不討喜,萬一真讓師尊得知,這不得將她發落到北城御妖塔。可錢袋子也收了,總不能出爾反爾。
千罌粟擠眉弄眼的朝柳三足那撇,眼神還未觸碰被柳澤清盡數擋去。「如果師妹想去水牢的話.....」千罌粟趕忙搖頭道:「不想,不想。」
柳三足聞言不想跟柳澤清拉扯,他倒是不明白,自己同這位所謂的師兄有何瓜葛,雖然非出同一師門,但他的名聲應當不會很差。
自己也只是來了兩次外門,都是有正經事情要做,何來採花賞景一說。
柳三足沒有深想,眼下尋不到人,只能自己將這孩子送往棲榴峰,他本人是不想與她有什麼瓜葛,最重要是他不想讓別人知道這孩子睡過自己的屋子,簡直太不像話了。
阿川跟在他後頭,也不知瞧不見柳三足的神色,只是在回想方才柳澤清扭曲的表情和千罌粟懵懵的動作。
阿川若有所思的點點頭,他倆定是發生過什麼。
此時,棲榴峰書聲陣陣,孩子們在見到人來時,紛紛探出腦袋張望,白衣女子擱置書籍從堂中走來,抬眼瞧見柳三足也是微微一愣。
柳三足雙手交疊頷首道:「陸教習。」
阿川歪著頭瞧著她的模樣,就見二人敘話幾句,另位溫文儒雅的男子攜阿川去了登記處。
男子坐在堂中執筆,溫和問道:「叫何名,歲數,生辰......」
阿川扣著手索性緩緩啊了一聲,慢吞吞說道:「我....單字川,年齡不知道...我沒有生辰,沒有父母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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