坐下時,她想起那個女傭人還在,回頭一看,身後沒人了,或者說是已經下樓去了。
只是走路都沒什麼聲音。
唐榭自己住習慣了,家裡沒有服務人員,連家政都沒請過,不太清楚這個職業的習性。
她簡單的自我介紹之後,男孩沒理會她,繼續轉過頭去作畫。
過了大概幾分鐘,唐榭也看他胡亂塗抹了幾分鐘,再次叫了他的名字,「李晚?」
男孩抬起眼皮兒,轉過頭來,黑漆漆的眼睛看向她。
「我是你媽媽的客人,她應該告訴過你我今天會來做客,你知道她什麼時候回家嗎?」
唐榭主動找了個話題切入。
就算是明知故問也無所謂,能搭上話就可以。
「我媽媽的客人?」他終於有所反應,把畫筆放下。
他的聲音很好聽,少年特有的清澈又沙啞的嗓子。
男孩看了她幾秒鐘,唐榭以為他還要說什麼的時候,他忽然拿起一旁的顏料盒,眼神更冷地看著她。
「怎麼了?」唐榭觀察到他細微的變化,有點不解。
下一秒,男孩兒把顏料盒兜頭潑到了她臉上。
一下子,她臉頰、頭髮、衣服,都是斑斕濕潤的水粉顏料,濕乎乎粘膩極了。
「……」
唐榭閉著眼睛,混合起來的,類似紅色和許多彩色的顏料,順著她的臉頰滴落。
滴答,
滴答,
滴答。
顏料滴進了領口裡,唐榭從口袋裡抽出一次性濕巾,先把臉上的顏料擦了擦。
這傻逼不該找心理諮詢,也許直接去精神科檢查,比較符合情況。
這哪是跟他媽水火不容,誰能和他容的起來?
死熊孩子。
唐榭在心裡罵他,對這種熊孩子的操作極其厭煩。
讓她想起,自己書房裡被親戚孩子撕碎的絕版書。
「呵」
唐榭突然聽見了一聲很細微的笑聲,像是從喉嚨里發出來的一樣,只是轉瞬即逝。
她還沒因此皺起眉,就忽然有隻手從她手裡抽過了濕巾。
隨即,唐榭感覺一隻冰冷到過分的手捏住了自己的臉,濕巾在她眉眼處擦拭。
動作很用力,她吃痛的皺了皺眉。
唐榭抓住那隻擦拭的手,睜開眼睛,聲音倒不緊不慢,「什麼意思啊這是?你潑我臉上,再給我擦乾淨,就想當沒事發生嗎?你是小孩子嗎?」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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