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哦?」謝禎好奇道:「怎樣的理想抱負?」
許直道:「臣出身商賈之家,少時便見過官商往來,臣素來不恥,一心只想肅清吏治。臣雖人微言輕,但臣定然不為五斗米折腰。」
許直眼神格外堅定,當年家道如何中落,他可是至今沒忘!怎麼會再同建安人在同一個鍋里吃飯?
這些年他在吏部,當真是謹小慎微,方才爬到考功司員外郎的位置,只想著有朝一日大權在握,好好整治一下官.商.勾.結的 不正之風。可吏部尚書似是發現了他的虛情假意,這兩年對他極為冷落,他也做不到更深入地同他們勾結,只怕大願不成,還惹得一身腥。所以這兩年在吏部,當真有些難過。
謝禎看著神色堅定的許直,忽地有些好奇。他本為商賈之家出身,卻似乎極厭惡官.商.勾.結。謝禎忽就對他方才所言的,家道中落的原因起了好奇。
但這話不好明著問,如若問出什麼,縱然他想相信許直,可僅憑一面之詞,這個主他做也不是,不做也不是。且先叫北鎮撫司派人,去南直隸通州查上一查。
於騰則道:「臣讀書明志,縱無大才,卻只願做個純臣。」
吳甘來則道:「臣身為給事中,本就有掌侍從、規諫、補闕、拾遺、稽察六部百司之事。這些年,把人都得罪盡了。但臣不悔,只願守節辦差,求一個問心無愧。」
這些話,若是旁人說的,謝禎許是會心生懷疑,嘲諷一句裝模作樣。可這話,卻是出自這三位隨帝英勇殉國官員之口,謝禎沒有懷疑的理由。
謝禎緩緩點頭,唇邊含笑,隨後對三人道:「那麼你三人,定要謹記今日在朕面前說過的所有話,日後如若因利大而變節,朕定不輕饒。」
因利大而變節?三人皆是一頭霧水,但還是乖乖行禮應下。
謝禎見此,目光一一從三人面上掃過,朗聲道:「胡坤一案後,光祿寺正卿位置空懸,光祿寺署丞於騰聽旨。」
於騰一驚,忙跪地聽旨。
謝禎道:「朕命你暫代光祿寺正卿之位,務必盡忠職守。」
於騰聞言不喜,反而大驚失色。暫代光祿寺正卿之位?這豈非一下從從七品,越級跳上從三品?他何德何能啊?他便是連做白日夢,都沒敢這麼想過啊!
一旁的許直和吳甘來亦是大驚不已,好在許直反應快,見於騰愣住,忙輕咳一聲。
於騰聽聞咳嗽之聲,回過神來,忙拜下身去,道:「陛下!臣才熟能淺,何敢擔當陛下如此信重?光祿寺要緊的差事,臣從未接觸過。還請陛下收回成命!」
他是真心這麼說的!一下越級至從三品,他當真想都不敢想,何況他一直只是個署丞,如何敢接光祿寺正卿的差事?一旦辦砸了可如何是好?<="<hr>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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