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......這是給你買的，笨蛋。」牧晶沒好氣的把雪糕推回去，「你這人真是，有點老幹部過頭了吧。」

雖然在文里，許戈就是這樣平時沉穩內斂老幹部，必要時睚眥必報小氣鬼的性格，但真遇到了，牧晶還是被噎得有點生氣。

許戈一臉認真，「老幹部過頭是什麼意思？」

「誇你呢。」

「我不信。」

「......氣死我算了，再不吃你雪糕就化了。」牧晶拉著他拿雪糕的手往他嘴邊舉。

等到許戈張嘴咬住雪糕的時候，她又立刻說道：「吃東西都堵不住你的嘴。」

這句話，許戈倒是聽明白了，「我說話不多。」

感覺跟許戈說話，自己都要被氣死了，但好在牧晶寬容大度，氣了一會兒就被班長等人叫去拍照了。

下山的路上，她舉著班長為她拍的照片，得意洋洋的對許戈炫耀，「看到了嗎？看看我們班長拍的，再看看你拍的，你覺得你們拍的是一個人嗎？」

許戈仔細觀察，冷靜分析，「你知道這是一個人就夠了。」

他頓了頓，在牧晶又要生氣之前，繼續道：「不喜歡就刪掉，我不會拍照。」

「不會拍照你就學嘛，以後要呀——！！」

山路階梯有些陡峭，牧晶差點腳下一滑摔下去。

第9章 理解

石子順著陡峭的階梯一路滾了下去，牧晶驚魂未定的拍著自己的胸口，一隻手緊緊抓著許戈身前的衣服，「嚇死我了......」

許戈剛才也被嚇了一跳，但他能裝，面無表情的鬆了口氣，開口就是老幹部似的教育，「走路看路，不要總是玩手機。」

「你說什麼呢，還不是因為你拍照太差了！」牧晶怎麼可能覺得這是自己的錯。

她氣的錘了下許戈的胸口，「都是你沒好好扶著我，還不安慰我，我要是滾下去了，這個世界不就少了一個美少女嘛！」

不提醒還好，一提醒許戈便沒心沒肺的問道：「這算不算是救命之恩。」

牧晶：！！！

她驚訝錯愕的望著許戈，後者同樣注視著她，不過很快，他沒什麼表情的臉就露出了些許的錯愕。

牧晶眼眶紅了起來，隱約水光浮動，像是下一秒就能哭出來。

但她沒哭，抬手擦了擦眼睛，推開許戈，「抵了，你已經不欠我救命之恩了。」

許戈張了張嘴，有種奇怪的情緒從心底浮現出來，悵然若失，但又說不清到底是什麼。

按理來說，抵了救命之恩後，牧晶就沒什麼辦法威脅到他了，那些欠的錢他肯定會還，但現如今是肯定還不上的。

他沒再說話，只沉默的跟在牧晶身邊，撐傘撐了一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