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牧晶的反應出乎許戈的意料，不，應該說她從始至終就沒有按照常理出牌過。

許戈放低聲音，「你真的...抱歉，我剛才說話有些重了，其實我的意思只是想...」

「我知道！」牧晶打斷他的話，並抬手拍了拍許戈的肩膀。

無奈道：「我剛才也沒說我已經喜歡上你了啊，我只是說你要是繼續這麼對我好的話，我可能真的會喜歡你。」

她強調了裡面的兩個詞，『要是』『可能』。

許戈愣愣的注視著牧晶的臉，對方說過，她以前的長相和牧晶一樣，只是身體更健康。

月光如水，照在牧晶的頭髮和臉龐上，為了今晚的宴會符合原身的形象性格，她還好好打扮了一下。

牧晶笑起來，「好了吧，你之前不是跟我說過嘛，你不談戀愛，警告我不要愛上你，我怎麼可能這麼快喜歡你啊。」

她安慰性的拍了拍許戈寬闊結實的肩膀，「有你今天更堅決的態度，我肯定不會讓自己跳進火坑的，放心吧許戈，咱們是朋友。」

她說得輕鬆又誠懇，明明是在保證著許戈想要的回答，明明沒有哭也沒有死纏爛打，但許戈總感覺心裡怪怪的。

他想要的似乎並不是這個答案，但除了這個，又會是什麼呢？

牧晶把鞋子穿上，抻直手臂伸了個懶腰，「好了好了，再玩下去就該冷了，我們回去吧，十點快到了。」

許戈也愣愣的站起身，一種仿佛失去了什麼的怪異感讓他有點反胃。

「怎麼了？」牧晶沖他伸出手，笑呵呵的問道：「我不會這麼讓你這麼困擾吧？哈哈哈，對不起~我也不是故意的。」

「以後覺得我哪逾矩了就告訴我，我也不是那種喜歡死纏爛打的壞人，咱做錯了什麼咱就改嘛。」

牧晶晃了晃手，「有點冷了，回去吧。」

許戈握上牧晶的手，想說的話都堵在嘴邊，最後蹦出來的卻不是想問的問題，「我一直都在控制周圍的溫度。」

所以牧晶說的冷只是想回去的藉口。

——

牧家的大宅燈火通明，牧晶在門口和許戈擺了擺手，「回去吧，今天晚上真的很謝謝你，城市夜景和海里的煙花，都很漂亮。」

「嗯。」許戈把手裡的外套遞過來，「披外套，別再發燒了。」

「謝謝。」牧晶坦然接受了許戈的好意，但只是把外套搭在手臂上，「走了，你也早點回去吧。」

她轉身進了院門，小跑幾步迎上出來的牧建白。

門雖然關了，但許戈仍然能感受到裡面牧晶的氣息，她筆直的進去，期間並未回頭。

奇怪，明明這就是他想要的結果。

許戈站在原地，直到牧晶進了屋子，他的身影才在門口消失，回到自己的臥室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