許戈就喜歡欺負人，看別人打不過他又不甘心的眼神很有意思，看別人跪在地上痛哭流涕也很有意思。

這點體現在牧晶身上，倒是有點變化。

平時的話，許戈也挺喜歡口頭上欺負她的，看她生氣時咬牙切齒的樣子很有趣。

但底線也有，掉眼淚就算了吧，眼淚還是在床上掉的時候漂亮。

「又哭了。」

吻掉牧晶眼尾的淚珠，許戈語氣稍有變化，「我又沒做什麼。」

「把手拿開…再說話……」牧晶擦了下眼淚，手放回旁邊時摸到了一顆紐扣。

很快許戈就感受到額頭被什麼東西砸了一下。

還帶著點線頭的紐扣在砸中世界第一後掉落到牧晶脖頸旁的黑髮里。

許戈抬手揉了揉額頭，眼裡帶了點新奇，一本正經的驚嘆道：「這麼沒威脅的攻擊我還是第一次見。」

「哼，你沒見識到的東西還有很多。」

「對，比如現在在床上衣衫不整的你。」許戈低頭在牧晶脖子上咬了口，「我早晨就想把這件襯衫撕開了，忍了好幾個小時。」

「你還說！我前幾天剛買的衣服。」牧晶心疼自己的襯衫，也心疼自己已經皺巴巴的裙子。

「衣服我之後再賠給你，現在先心疼心疼我吧……」許戈蹭了蹭牧晶的下顎。

牧晶壓住許戈的發頂，氣得嚷嚷，「你還記得自己之前的人設嗎？你當時連我家的車都不願意上。」

「我那時候忘了重生的事情，而且當時我們不熟。」許戈解釋道：「不要隨便上陌生人的車，萬一你想對我做什麼，我連反抗的能力都沒有。」

「……你真敢說。」牧晶扯了扯許戈的臉，想試試對方的臉皮到底有多厚才能說出這種話來。

許戈想起兩人上次度假在賓館的時候，牧晶也是這麼捏著他的臉。

他當時完全蒙住了，後知後覺的意識到這還是第一次有人敢這麼對待他。

倒沒有那種『她好清新好不做作』的感覺，只是把仇記下，打算等搞清楚這人究竟是怎麼回事後再報復回來。

現在也確實算是某種程度上的報復回來了吧？

這麼輕易就能相信他，任由他胡作非為的人……

要是吃干抹淨以後不負責任的話，肯定會哭得很傷心吧？

「許戈？」牧晶等了會兒沒見許戈吭聲，還以為自己捏狠了。

「疼嗎？」她鬆開手，又用雙手手心揉了揉許戈的臉頰，「誰讓你先氣我的……」

「不疼。」許戈心安理得的接受著揉捏。

在牧晶疑惑的注視下，很認真的保證道：「我不會讓你哭也不會讓你受委屈的……當然床上除外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