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我現在也很不屑啊，只不過沒表現出來，萬一給我爸爸丟臉就不好了。」

牧晶心裡嘆了口氣，果然她和原主的差別還是很大，根本就不存在完美成為別人的可能。

宴會音樂暫停，所有人的視線都看向旋轉扶梯上出現的一老一少。

周啟昌拄著拐杖，身邊跟著隨時準備攙扶的管家，已經很久沒出現在大庭廣眾之下的他確實老了很多。

所有人的視線本該都集中在這位權力滔天的周家家主上，絞盡腦汁如何靠近。

但此時此刻，他們的腦子卻忘了自己先前都在計劃什麼，所有人的視線全都集中在周啟昌身後的許戈上。

穿著身淺藍色西裝的許戈單手插兜，居高臨下的望著下方眾人，眼神像是在看螞蟻一般。

直到視線落在牧晶身上，他挑了下眉，聲音直接響在牧晶耳邊，簡簡單單四個字。

「看我衣服。」

衣服？牧晶盯著他衣服看了一會兒，試探回復，「很帥？」

好吧，看樣子不是正確答案，許戈的臉都黑了。

牧晶在心裡迅速猜想起來，肯定不是因為貴，許戈什麼貴的東西沒見過，她能想到就只有帥啊。

還能有什麼？她絞盡腦汁的想了會兒。

笨死算了，就在許戈要提醒的時候，牧晶終於想到了正確答案，「情侶裝嗎？因為我穿了藍色的裙子，所以你也穿了件藍色西裝？」

「真慶幸你沒有蠢到無藥可救。」許戈哼了一聲，和周啟昌一前一後走下樓梯。

很快眾人圍了上來，開始七嘴八舌的和周啟昌套近乎，許戈作為這場宴會的主角，自然不可能立刻過來找牧晶。

他隨口應付著這些長輩的提問，還在這些人里看見幾個上輩子被他吞併的公司老總。

「我以前就覺得許戈挺帥，沒想到穿上西裝就更帥了。」

郭洛靈嘖嘖感慨，隨後話鋒一轉，壓低聲音道：「不過周老爺子居然能讓他穿這種顏色的西裝，我聽我爸說周家主是個特別古板嚴格的老人，西裝只能是深色系的。」

「周家主連這個都管嗎？」郭園震驚，不過看這宴會上的男人確實都穿著深色系的西裝，打眼看過去，黑色、黑藍，確實只有許戈是件顯眼的淺藍色。

郭洛靈搖搖頭，「反正我爸是這麼說的，但看許戈能穿淺藍色的話，這消息多半是假的。」

其實消息是真的，許戈能這麼穿，多半是因為周啟昌管不動他。

知道其中真相的牧晶無奈扶額，從侍從托盤中拿起一杯酒喝了口，明知真相但沒辦法說出口的感覺真是無比複雜。

「周叔叔。」牧建白在周啟昌面前也是個小輩，必要的禮儀是要有的。

周啟昌點點頭，寒暄幾句後便提到了牧晶，「我記得不錯的話，你女兒今年和小戈同歲吧，聽說他們在學校關係很好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