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周家不可能看他身敗名裂的。」牧晶搖搖頭，「降熱搜這點錢對周家而言不值一提。」

「是啊，這就是有錢人的腐敗墮落～」

「我們也是其中之一。」

「我們是其中有良知的那種！」郭洛靈挺直腰板，十分正義，「公道自在人心，人在做天在看嘛！」

「是啊，公道自在人心。」但說歸說，萬一壞人受不得相應的懲罰，那這句話說出來就只剩下諷刺了。

牧晶笑了笑，拎起身邊的挎包，「好了，你走不走？」

「走走走，不是我說，你今天怪得很，平時不天天和許戈在一起嘛，今天本來以為約不到你了。」

牧晶無奈，「是你在群里哭天喊地說要人陪你來逛街的，她們都有事，就只剩下我了嘛。」

「嗚嗚嗚，還是你對我好，她們都不愛我了。」郭洛靈挽著牧晶的胳膊，幾乎整個人都賴在牧晶身上一起走。

遠處響起極為令人不適的跑車聲，牧晶微微皺眉，絲毫不掩飾自己對這種跑車聲音的厭惡。

不只是跑車，像是那種看起來很酷炫的機車，都是這種很擾民的聲音，聽到時連心臟都在顫，尤為難受。

「真煩。」郭洛靈也嘟囔起來，「所以我才不讓我哥他們買跑車。」

「是啊。」牧晶附和著，同時看向飛速駛來的一輛紅色跑車。

擋風玻璃因為陽光的反射看不清楚，牧晶只覺得那輛車好像是朝她們來的。

人行道上過往的行人們也都注意到這輛車的異常，嚇得尖叫起來。

跑車上，周永望眼中帶著強烈的殺意，副駕駛一個空酒瓶正因慣性緊貼在靠墊上。

跑車速度太快，哪怕牧晶已經覺得它是沖這裡衝來的，但想要反應躲閃卻是已經來不及了。

巨大的一聲砰撞，紅色跑車的車頭撞上一堵透明的防禦牆，車頭直接向內凹陷進去，空氣氣囊探出，周永望渾身鮮血的昏倒在氣囊上。

濃煙滾滾，在周圍行人的尖叫聲中，牧晶彎腰拉起已經腿軟摔倒在地的郭洛靈，「好了，咱們先去個安全的地方。」

郭洛靈渾身都在顫抖，想撐起身體卻又因為腿軟好幾次沒有站起來。

牧晶無奈，故意嚇唬她，「萬一跑車爆炸，可是真的會死啊。」

郭洛靈不知哪來的力氣，反拉著牧晶跑到了安全的地方，之後又一屁股坐在地上，終於忍不住哇一聲大哭起來。

牧晶因為知道許戈有防止意外的手段，所以跑車撞過來後她很快就恢復了鎮定。

意外？不可能，她不覺得這是意外。

牧晶安撫了郭洛靈，快步擠進圍起的人群里，鼓起勇氣大膽朝車窗里看了一眼。

「周永望？怎麼是他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