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啊！放開我！」

聲音漸漸越來越遠。

裴閼逢聞聲有些忐忑，他看向自家小貴妃，很怕她也會和外面那些人一樣，覺得自己殘暴不仁。

「清嫣，你是不是也覺得，我……」

本來從未在意別人的看法，而此刻，卻並不希望在自家小貴妃那裡，看到厭惡或者恐懼。

「陛下，您是我的夫君，便是我的天，我自然萬分相信的，世人都說陛下殘暴，可是我看見的陛下，有一顆為民的心，您殺的那些，哪個不是貪官？」

清清笑盈盈地哄著自己的陛下。

而且，她沒說完的心裡話是，不管自家男人如何，就算真的瘋魔又怎麼樣？

自己依舊會堅定地站在他面前，一如既往陪著他。

許是清清的眼眸過於真摯，裴閼逢有些心猿意馬。

他攬過自己的小貴妃，蜻蜓點水般啄了啄她誘人的小嘴。

清清還未有反應，倒是這個平日裡狂放不羈的陛下，卻先紅了耳尖。

清清笑吟吟，將小腦袋輕輕地放到了裴閼逢的肩頭。

裴閼逢感受著肩頭一沉，再柔情地看著肩上毛茸茸的小腦袋，心想著：難道，這便是心繫一人的感覺嗎？

一言一笑，一顰一笑，皆牽動著他的心弦。

他想，他栽了。

「之前處置戶部尚書，也不是因為他這個女兒，而是……我早就看這個搜刮民脂民膏的尚書不滿了，這才找個由頭處理了。」

「以前在朝堂上，我也沒有濫殺無辜，殺的都是些蛀蟲。」

裴閼逢一生未服過軟，居然破天荒向自己的小貴妃，解釋起了來由。

「嗯，陛下，臣妾都知道，但有些事交給大理寺去辦就好了，臣妾不想陛下親自雙手染血，而被世人誤會。」

裴閼逢聽到小貴妃溫柔地答覆，只覺得心頭一軟。

從未有一個人會說：不想自己被世人誤會。

「清嫣，你可以叫我名字，別再叫我陛下了。」

裴閼逢開口，一雙桃花眼中滿是深情款款，與之前的玩世不恭不同，這次的眸子非常真摯。

「閼逢，我可以這麼叫你嗎？那你要叫我清清。」

清清眼含笑意，亦深情與之對望，一雙杏眼水波蕩漾。

「好，清清。」

裴閼逢收緊手臂，將清清摟得更緊。

清清二字溢出口，讓裴閼逢心間一跳，那滿滿的熟悉，讓他心裡蕩漾。

好像這兩個字，本該刻在自己的靈魂里，永世不忘。

但他還沒來得及深究，懷中的某個小貴妃，倏地極快抬頭。

用小嘴輕碰了裴閼逢的下巴，速度太快，讓人覺得是一場幻覺。

裴閼逢頓時一怔，但很快回過神來。低沉著聲音開口：「呵，我的貴妃居然這麼熱情嗎？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