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是呀。」

穆絨點頭。

「那……」

藺杭快速的抬眸看了她一眼，緊握的拳頭放在腿上一動不動，在穆絨投來疑惑的目光後，才繼續道：

「你沒有什麼想問我的？」

子都就在殿內，被折磨的不成人樣，雖然她提起此人時從未有過什麼特別之處。

但據調查來的消息，兩人之前明明是熟識的。

如今他這種下場，穆絨會不會生了惻隱之心？

況且，自己將如此殘暴的一面暴露在她的面前，又會不會讓她生了悔意和懼怕。

無數種猜測席捲而來，藺杭已經快壓抑不住心底的那股戾氣。

昨夜就該直接送那些人上黃泉路，這樣也就不會發生今日之事，讓那些血腥污了她的眼。

他眸底閃過一絲冷凝。

穆絨不知他的心思，聽了他的問話後挑了挑眉。

要問什麼？

想了片刻後，她搖了搖頭：

「有什麼是我要知道的嗎？」

莫非那座院子裡正在嚴刑拷打的人跟自己有關？

看到她一臉茫然的樣子，藺杭神情驟然一松：

「沒什麼，我以為你會好奇，不說這個了，快些用膳吧。」

他及時岔開話題。

穆絨眨了眨眼，沒再追問。

那種地方，想想都是一片血腥，自己幹嘛要對那些事情好奇。

真是奇奇怪怪的。

……

到了晚上，穆絨要去盥洗更衣時，驀地想起之前呂雯欽說的話。

她說藺杭為了救她後腰留下一條疤。

雖然她知道這更有可能是呂雯欽的自我腦補，而且上次驚鴻一瞥藺杭的上半身後，也沒有看到那條所謂的疤。

但到底沒有仔細看過，昨夜他又過分熱情讓穆絨沒有辦法分心。

如今想起來，她倒是想要問一問了。

於是，她腳步一頓，轉過身來看向藺杭，慢慢朝他靠近。

等到了他身後時，幽幽的伸出手去，指尖從他的背部一點一點的划過，直到腰間。

藺杭不明所以，但她的動作卻讓他呼吸一窒，隨後滾燙起來。

他喉嚨發緊，一開口，嗓音都跟著沙啞低沉起來：

「夫人……」

「夫君，」穆絨忽的貼上他的後背，聲音又軟又嬌，「夫君這裡有留下疤嗎？」

她的手指在藺杭後腰處打轉。

「嗯？」

藺杭全部的注意力都在她的指尖，已經無法去思考她的問題。

穆絨見他不正面回答問題，本是隨口一問，順便撩撥一下的心忽的一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