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怎麼了？」

程嵐嵐抬眸，瞥了他一眼。

他糾結半響，忍了又忍:

「昨晚攝政王下水的時候你是故意的嗎？」

程嵐嵐頓了一下，明知故問道:「什麼故意？」

「前頭救陳稚雅的時候你明明就很會水。」

看著自家妹子被戳穿後無所謂的樣子，程致和氣不打一處來:「好啊小嵐兒，為了嫁給攝政王你還真是不擇手段啊。」

他一張俊俏的臉都快氣得變了形。

「我知道你一直心悅攝政王，可他是什麼人？」

「你知道？你怎麼知道的？」程嵐嵐驚訝，程致和觀察力這麼敏銳的嗎。

「哼，你當誰看不出來。」程致和翻了個白眼，「二哥跟你正經的，攝政王不是良配。」

「昨晚你也看到了，陳稚雅跳下去的時候他不為所動，我跳下去的時候他就跳下去了。」

程嵐嵐得意的說完，把碗放到了一邊。

程致和也想到了昨晚攝政王的所作所為，對待自家妹妹確實有所不同。

他沉默了。

沒一會兒，丞相譴人來問程嵐嵐身體如何，如果沒事去一趟書房。

程致和見狀立馬開溜了。

程嵐嵐整理一番，去了書房。

一進門，就看到丞相正襟危坐在桌子前，一動不動。

「爹。」

「嗯，嵐嵐來了，快坐。」丞相回過神來。

一聲嘆息之後，丞相開了口:

「嵐嵐，爹就直說了，你想嫁給攝政王嗎？你若不想，爹一定能讓你全身而退，你若想……爹也要早做打算。」

程嵐嵐表情也鄭重起來:「爹，我想嫁，但是即便我不嫁，難道您真的就這麼一直擁護皇帝嗎？」

原世界裡皇帝的一系列操作，加上程嵐嵐的自盡，最終還是把丞相逼的造反，投奔了南方的外姓王爺。

丞相捋著鬍子，表情凝重。

到底是年紀大了，不敢做選擇。

他一直在逃避這個問題，儘可能不站邊。

可小皇帝的所作所為他都看在眼裡，也就是有攝政王壓著，一旦沒人挾制，不知要做出多少荒唐事。

可是真要選邊站隊，那就得好好謀劃了。

「你的意思，爹明白了，但是嵐嵐，不管對方是什麼身份，不管發生什麼，爹都會是你的後盾。」

「嗯。」程嵐嵐用力點了點頭，眼眶有些發熱。

晌午過後，御史大夫攜夫人前來道謝。

陳夫人在丞相夫人的陪同下去看望了程嵐嵐，並表達了感謝，送上了不少珍貴之物。

另一邊，兩位為女兒操透心的父親，在書房裡聊了起來。

說起來，陳大人是十分感激的，程家女兒不僅救了自家女兒的命，也讓她徹底死了心，終於願意見見其他小郎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