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個是他年紀相較於程嵐嵐要大一些，再一個他在程家村的存在感確實不高。

一直到下午嫂子離開，芳娘都在想著此事。

正好另一邊池莊遇的課程也告一段落。

「麻紙雖不是最貴的紙張，但用得多了依舊價值不菲，萬不可浪費，下筆前，應仔細斟酌好。」

程壯壯聽著池莊遇的話，認真的點點頭：「先生，我記住了。」

「明後日休息，也不要放鬆，下次再來我會檢查你的字。」

最後叮囑一句，池莊遇就起身準備離開。

芳娘也出來相送，再一看池莊遇，她的眼神多了幾分考量，與平時多有不同。

身板雖沒有山哥壯實，但看著也算硬朗，長得更是不必多說。

她暗暗點頭。

「芳嬸可還有事？」池莊遇敏感的察覺到芳娘今日似乎有些不同。

「沒事沒事，先生慢走。」芳娘笑著道。

池莊遇便告辭。

回到家後，他顧不上吃飯就開始謄寫文章，明日還要去城裡交差。

叔叔家欠的錢總算是已經還完，他也可以多攢些錢買書和筆墨。

天漸漸黑下來，他點起蠟燭，直到深夜才收起吹滅。

……

這邊程家，芳娘將嫂子的提議跟程大山說起。

「山哥，你看他配咱們嵐丫如何？」

程大山從未想過將這兩人放在一起，他皺起眉：「他們？」

「是啊，我想過了，池先生也就是家世差一些，但這孩子重情又感恩，這些年一直幫著他叔叔家還債，比程進文不知好上多少。」

「可嵐丫嫁過去不會跟著一起過苦日子吧？」程大山還是有些擔憂。

「不會，我掃聽過，他叔叔家債都還完了，而且我聽說，這孩子還在書社有一些營生，具體是什麼我也不清楚，反正是讀書人才能掙的錢。」

見程大山沉默下來，芳娘繼續說道：

「家中債務還完，還能掙錢，他雖沒有爹娘，但咱們可以幫襯幫襯，這以後，不就光剩好日子啦？」

「我看池先生以後可能還是要走讀書這條路的，他，他能願意咱們嵐丫嗎。」

程大山自程進文那事之後，進城時有刻意打聽過縣學和府學的學生們，他們的妻子家，要麼是城裡富戶，要麼也是讀書人家的千金。

他怕自己女兒高攀之後受委屈。

「他有什麼不願意的，我們嵐丫聰明著呢，她就是之前沒有機會，她要是投胎到城裡人家，肯定是個大才女。」

芳娘生氣的辯解完，心裡也有些忐忑。<="<hr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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