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個蘇沐瑤知道,乾西四所里就有前端房、後罩房等供給宮女太監嬤嬤們居住的空房間。
不過,絕沒有這般破敗。
雲墨咽了口唾沫,偷偷對著蘇沐瑤道:「小姐,要不咱們還是回去吧?等上個七八天,也沒什麼……」
不怪她膽子小,正常人誰住到這裡來啊。
就是領回去了,能不能聽從使喚還是兩說。
還不如等內務府採選新宮婢了再去挑。
張寶看越走越偏僻,也覺得心裡毛毛的,問道:「王喜,你說那些宮人得的急病,該不會是時疫吧?」
他一開始不覺得王喜會這麼不靠譜,畢竟,時疫是會傳染的,但這會兒卻有點不確定。
往常得了疫症的宮人,因要隔離,宮裡就會給她們找一個偏僻無人的地方挪進去。
而現在這情況,越看越像時疫。
張寶又不趕著去投胎,當然不樂意不明不白的跟著王喜走了。
王喜本在前面引路,聞言後,頓住步子,無奈道:「你想什麼呢?有主子在這呢,我敢胡來不成。」
不說別的,凡感染時疫的宮人房門口,都有大把侍衛守著,他就是想進去,也進不去。
張寶放了心,道:「那他們到底得了什麼急病?」
他心裡像貓抓似的發癢,著實好奇的不行。
「行了,你就別問了。」
王喜推開他,在蘇沐瑤旁邊不遠處,邊走邊解釋道:「您別著急,就快到了,從上個月開始,各宮陸陸續續送過來的,共有十來個宮女,七八個太監,太監住在後面那一排,宮女住在前頭這一排,他們身上再沒別的差事了,您要是不嫌棄,都可以領走……」
雲墨打斷他的話,道:「我們要那麼多人幹嘛?」
這次來,也就是按著份例,挑六七個人回去。
再多的人,反有些累贅了。
王喜搖搖頭,嘆道:「現在有沒有那麼多人,還不好說呢。」
說著,已經到了宮女住的地方。
推開正門,裡面是一個「冂」字形大通鋪,房裡共有三個人。
有一個鵝蛋臉宮女,正盤坐在窗邊炕沿上,拿著針線繡花;她旁邊還有兩床舊被隆起的鼓包,另外兩個宮女頭衝著牆,安安靜靜的躺在那兒,看不清楚是睡著了還是沒睡著。
這麼大的一個房間,三個人就都鵪鶉似的,縮在左手邊一角,看起來好不可憐。
王喜似乎認識那鵝蛋臉宮女,四處看了看,問道:「春蘭,其他人呢?」
春蘭聽到人聲,抬起頭,見到門口三個人,怔了一下,反應過來,慢吞吞的下了床,行禮道:「王喜公公……」
她的臉色很蒼白,看起來搖搖欲墜,像要跌倒一樣。
勉強穩住了身形,頓了頓,方接著道:「其他人都出正陽門了,這裡就剩我們三個了。」
「正陽門」這個詞,蘇沐瑤昨晚才從「怡親王」口中聽說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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