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上那隻飛的最高的蝴蝶,沒了扯線的人,盪悠悠的扯著一個線輪,沿風朝著湖對岸飛去。
五彩斑斕的蝴蝶,在視線里漸漸化成一個小黑點。
「哎呦!」
瑞太常在看到了,驚呼一聲,發愁道:「你的線沒剪,風箏就飛了,這可怎麼好?」
她們到此「放殃」,最重要的一步就是剪線。
扯風箏的那根線代表一整年的疾病和災難,不剪的話,豈不是意味著要倒霉一整年?
若說放不起來,也還好,她們帶著備用風箏,換一個就行了。
可偏偏風箏放了起來。
按「放殃」的規矩,那隻蝴蝶風箏,已經被天上神明看到,再換別的,就不做數了。
徐太常在、妙太答應剛才的好心情也沒了。
瓜爾佳氏身體不好,開開心心的出來「放殃」,卻遇到了這種事,太不吉利了。
蘇沐瑤表現自若,笑道:「沒事,我的蝴蝶上扯著線輪呢,飛不遠,你們在這裡繼續玩你們的,我去湖對面,把我的蝴蝶找回來。」
這倒是個不錯的解決方案。
眾人都鬆了口氣,徐太常在催促道:「那你快去吧。」
沿龍潭湖畔往北走,沒過多久,就到了皇史宬。
大門口沿伸到兩旁走廊,五步一崗,十步一哨,守著一排戴紅翎、穿明黃馬褂的內廷侍衛。
蘇沐瑤停住步子,低聲囑咐了雲墨幾句。
雲墨神色凝重起來,點了點頭,道:「小姐放心。」
二人到了跟前,雲墨對守在門口的侍衛長,點頭行禮道:「這位大人,我們主子剛才「放殃」時,手沒拿穩,風箏連著線就飛了出去。」
「我們一路跟過來,看見那隻風箏像是落到皇史宬閣樓的露台上了,可否行個方便,讓我們進去尋一尋?不用太久,若是沒有,我們馬上就出來。」
說著,從袖子裡取出一個五十兩的銀錠,塞到那侍衛長手裡。
「這錠銀子給大人們打酒喝,希望您別嫌少。」
少是絕對不會嫌少的,正一品侍衛的俸祿是年俸一百八十兩,祿米一百八十斛,五十兩銀子,是他年俸的小三分之一了。
只是,這銀子收的卻有些燙手……
取個風箏沒什麼,只是,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。
皇史宬是重地,沒有上命,私自把人放進去,萬一宬里出了什麼事,他們項上腦袋,還要不要了?
雲墨見狀,道:「要不,您派個人,跟我們一起進去?」
那侍衛長聽她說的有理,想了想,便鬆了口,也不用別人,他選擇自己跟著。
上到二樓,蘇沐瑤扶著欄杆,氣喘吁吁道:「雲墨,我走不動了,你隨這位侍衛上去尋吧。」
「哎。」
雲墨一口答應著。
待調走了跟著的內廷侍衛,蘇沐瑤走到昨晚來的第三排書架邊上,在地上仔細找了半天,卻什麼都沒有找到。
不是,她的簪子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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