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嬸子說了林慕月也不以為意,「這有什麼,若是世上人人都是才子、才女那才是怪事,只有我們這些大俗人在才能顯出這些文字呢。」
梁夫人聽了笑道,「別的不說,這些歪理你總是有好些。」
林慕月雖不能作詩,但是畫技這麼多年卻是長進了不少,女師傅們給姑娘交上來的詩文寫了品評之語,她這邊看過之後就在每張的空白處花了些和題的小圖。
細細勾勒了線條,林慕月把筆放下之後才回嬸母道,「哪裡是歪理呢,嬸娘看看我這圖畫得如何?」
起身過去看了看,梁夫人倒是不吝惜誇讚,「娘娘這圖倒是傳神,只是筆觸不似當下時興的樣子,這花怎麼也還拆得七零八落的。」
林慕月笑而不語,她這是仿照植物志的畫法畫的,不過聽嬸娘說這個畫法她倒是想起了一件事兒,「這是西洋傳來的畫法,唔,說起這個,我還記得我帶了本小時候澄俞畫的冊子呢,也是這種畫法,我找出來給您看看。」
澄俞這個侄孫現在儼然也是個大人了,梁夫人聞言也有些好奇他小時候畫的圖冊,「是什麼樣兒的東西?」
林慕月走到書櫃前一邊翻找一邊回道,「我記得應該是他入學後畫的,我看他一邊讀書一邊習武覺得太累了,去園子的時候就想過帶他一起各處逛逛,可惜這孩子做事實心眼,我看他畫這些東西也和完成課業似的,於是後來就只帶著他玩兒我自己畫給他看,他親筆畫的我只存下了這一本。」
徐瑞卿當初雖然不算是個全然的嚴父,但是對著澄俞這個兒子內心中是寄予厚望的,於是對著他的課業要求算是高的,林慕月雖然想帶著兒子做點什麼啟發一下他對於自然科學的興趣,但是後來看著兒子每日太忙碌也就算了。
林慕月自己的書櫃雜七雜八的書不少,她翻了一會兒才抽出來一本硬殼包裝看起來像是什麼巨著似的書,「找到了就是這一本。」
接過書梁夫人翻開看了看,「畫的倒是不錯,就是這字一看就是小孩子寫的呢。」
看著這本書林慕月也有些懷念,她摸了摸上面的字說道,「看著這本書才發覺也有些懷念那個時候,澄俞現在是越來越忙啦。」
梁夫人聽到她這麼說有點擔心侄女難過,於是把書放到了書案上自己拍了拍林慕月的手,「這孩子孝順你的心意從小到大一直都沒變過的,這就是很好了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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