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們便又趕緊拿了熱水給徒嘉澤洗臉,又拿了清熱消腫的玉露珍珠膏過來給徒嘉澤抹上。瞧著徒嘉澤哭累了,有些睏倦,便又給他脫了衣服,等外頭的衣服脫了,這才發現他剛剛哭得厲害,跟著出了許多汗,裡衣都濕了,摸著背後都有些涼津津的。她們也沒意識到問題,只是趕緊給徒嘉澤將背上用熱帕子擦了一遍,又用干帕子擦乾,換了一身裡衣,這才將人塞到被子裡,哄他睡覺。
能給王府小主子做奶娘的,都是自家有孩子的人,都有些育兒經驗。但是,人家的孩子也不像是徒嘉澤一樣,是個脆皮。她們之前的操作對一般的孩子來說,都不算什麼問題,孩子挨揍了,哭一頓,睡醒了,又是個皮猴子。
可是徒嘉澤不一樣,他小睡了一會兒,醒過來人就懨懨的,燕窩粥只吃了兩口便不肯再吃,晚飯更是只喝了小半碗鴨肉粥。原本他晚上吃過飯都要玩一會兒的,這回無論奶娘丫頭們怎麼哄,都沒了興趣,早早就躺到炕上歇著去了。
結果,這一晚上也沒安寧,夜裡做了噩夢,直接哭著醒過來兩次,奶娘她們沒了主意,便去找李氏,李氏能有什麼辦法,她也沒經驗啊,只得叫人煎了一劑安神湯,給徒嘉澤喝了,之後倒是太平了,結果大清早,喊徒嘉澤起床的時候,發現他開始發熱了。
李氏還懷著一點僥倖心理,畢竟真要是徒嘉澤病了,難免牽扯到昨兒個她打了徒嘉澤的事情。按照禮法,徒嘉澤雖說是她生的,但是,顧曉可以打,徒嘉鈺可以打,她這個親媽反而沒有資格打!她為了點外物打了兒子,鬧將出來,就是她沒理。
李氏瞧著徒嘉澤熱度不算高,便覺得沒什麼大事,因此,乾脆只叫下頭人熬了薑湯給徒嘉澤吃,讓他發個汗,再捂一捂,應該也就好了。
結果徒嘉澤發了汗之後的確體溫降下去了,可是,等到了傍晚,又反覆起來,這回再喝薑湯,就沒什麼效果了,而且還咳嗽起來。她這下不敢再擅自做主了,不顧時間已經不早,叫人去正院求顧曉去請太醫。
顧曉到了西院,看著西院亂糟糟的,一副人心惶惶的模樣,不由有些頭大,她皺了皺眉,一邊吳嬤嬤會意,呵斥一聲,說道:「一個個兵荒馬亂的,像是個什麼樣子。這會子倒是一副蝎蝎螫螫的模樣了,之前幹什麼吃的!」
李氏哭得花容慘澹,的確有些梨花帶雨的模樣,難怪她算不得十分美貌,卻很得徒宏遠的歡心,這會兒她用帕子擦著眼淚,哭道:「娘娘,我只是想著,這會兒大年節的,不好為了二公子的事情,擾了大家的興,只當他就是晚上睡覺受了點涼,發發汗也就好了,誰承想,竟是重起來了!」
顧曉來的路上,就已經有人打聽到了消息,跟她講了,知道李氏是在避重就輕,但是她也沒有追根到底的意思,而是說道:「什麼你以為,事關二公子的身體,能一句你以為就能過去的嗎?你是大夫還是什麼?一句你以為,耽擱了二公子的病情,就算你是他生母,也當不起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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