這位小世子如今與徒嘉鈺便是同窗,他是個溫柔靦腆的性子,人也長得好看,小孩子嘛,也不知道長輩那些事情,一個個很快就混熟了,徒嘉鈺與他關係還算是不錯。
結果中秋假期剛結束,小世子就不見了。
小世子是在去弘文館的路上失蹤的,他照常出了府,結果王府的馬車根本沒有如同以前一樣停到弘文館門口,半路就消失不見。弘文館那邊,雖說對於考勤要求不嚴,但是你要是不來,怎麼著都得叫府里的下人過來說一聲,給個理由才行。結果小世子沒到,也沒人過來說明理由,弘文館這邊的教習就叫人去克儉郡王府詢問究竟,克儉郡王趕緊命人去找正常送兒子上學的車夫,發現車夫竟是在自個屋裡呼呼大睡,身上還都是酒氣,將人一盆冷水澆醒,才知道,這位昨晚上就喝了個酩酊大醉,早上根本就沒起來。再一問門房,早上送小世子出門的馬車也一直沒有回來。
克儉郡王簡直是暴跳如雷,他就這個兒子,對他兒子下手,那就跟對他下手沒有區別。他這會兒也顧不得許多,直接將車夫、門房乃至伺候小世子的一干下人都給拿下,直接大刑伺候,即便這裡頭有冤枉的,也只能怨他們運氣不好。
府里這些下人又不是死士,冤枉的自然說不出什麼來,只能是胡亂攀咬,而那車夫卻半點也不冤枉,他也算不得什麼硬骨頭,吃了幾道大刑之後,就撐不住,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地將事情給交代了。
那車夫之前染上了賭癮,前些日子每每送小世子去上學,回來的時候,都會忍不住去賭坊賭個幾把,這才是門房瞧著馬車一直沒回來,不覺得有問題的緣故,因為這是他的正常操作。
這沾賭的人,從來都是輸多贏少,這位也不例外,只是他之前心中還算是有數,月錢輸完了,也就不賭了,等到下個月領了月錢再去。但是這一次,有人做局,他先是贏了一大筆,只當自己運道正旺,便不肯下場,結果不僅將贏的輸了個精光,還欠了不少賭債。
有人這時候出面,幫他還了賭債,當然,欠條還是要寫的。他只當是市面上那等放印子錢的,壓根不放在心上,畢竟,他怎麼著也是郡王府的下人,誰還敢跑到郡王府要債不成。
哪知道,人家卻不跟他要債,回頭就撕了欠條,說是要跟他交個朋友,經常請他吃酒耍子,結果那一日,兩人喝酒的時候,又叫了個婦人過來陪酒,他還當是個娼家,喝著喝著,便動手動腳,那位也是欲拒還迎,後來自然便滾到了一起。
結果直接被人堵在床上,說那婦人是他的媳婦,要告他女干污良家。這年頭,這可不是什么小罪名,強上有婦之夫,那就是死罪,按律判絞。
這車夫哪裡敢承擔這等罪名,只得老老實實寫了一份認罪書,然後對方就以此要挾,讓他配合行事。
這車夫昨兒個就藉口請家裡表弟喝酒,將人帶到了自個屋裡,然後自個喝得大醉,與他喝酒的那人換上他的衣服,打扮得與他一般無二,帶著去上學的小世子出了門。
那車夫被打得半死不活,這會兒還在討饒,克儉郡王簡直氣得七竅生煙,你怕別人要你的命,難道我就要不了你的狗命嗎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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