徒嘉澤在一邊說道:「唉,我以前聽我母妃說,她小時候在莊子上,家裡已經是最有錢的了,一年到頭,能吃白面饃饃的次數也有限,逢年過節,能包一頓白麵餃子,那都得是豐年的事情!遇上這等年景,家裡也只能吃窩頭,喝菜粥!也就是後來母妃大了,家裡日子才好些了!」
這所謂的大了,其實就是徒宏遠的養母過世了,他有了自己支配的錢財,還是接濟自己的母家。
徒嘉鈺不知道這些事情,只是有些驚訝地瞪大了眼睛:「側母妃當年竟是過的這樣的日子嗎?」
徒嘉澤搖了搖頭,他說:「我就是聽母妃說了幾次罷了,如今她也不說了!至於是不是真的,我也不知道!」
兩人說著話,終於到了田頭的窩棚下,其他人都已經過來喝水吃果子了,見他們這般狼狽,顧曉忙叫人先絞了帕子叫他們擦手擦臉,雖說本心就是讓他們來吃點苦頭,但是瞧著他們這副模樣,又有些心疼起來,忙張羅著叫他們坐下,又說道:「先喝點水,再吃幾個果子,等一會兒,也該用飯了!」
徒嘉鈺一連喝了好幾杯水,這才緩過來,忙問道:「媽,可曾叫人稱了,我跟二弟摘了多少?」
顧曉說道:「已經叫人去稱了,你們這次摘的這些,回頭也叫人送到粥棚那邊去。你們摘的倭瓜,其實莊子上的人家多半也是當飯吃的,加上這些,粥也能稠一點!」
徒嘉鈺鬆了口氣,覺得自己這般辛苦了一回,總算沒有白費。卻絲毫沒有想到,他兩人頂多也就是摘了幾百斤的南瓜,顧曉十倍地捐米,也就是幾千斤,那就是幾十石的樣子。這麼長時間,平王府捐的就不止這麼多了。這些聽起來不少,但對於源源不斷的流民來說,其實還是杯水車薪。
等著放下心後,兩人這才發現,兩隻手心都生疼,剛剛他們自個拿了帕子擦手擦臉的時候也沒注意到,就算看到點紅痕,也只當是提籃子的時候被勒的,這會兒伸手一看,竟是起了好幾個水泡,火辣辣得疼。徒嘉澤一時又覺得腳底板也是一陣疼痛,忙脫了鞋,一看,腳上也有,不免有些無措。
顧曉忙叫人給他們再清洗了一番,又拿了針在火上燒了一會兒消毒,然後幫他們將水泡一一挑破,撒上帶來的藥粉,用乾淨的細棉布裹了,免得回頭出了汗進了水難受。
末兒看著兩個哥哥這般倒霉模樣,不免有些同情。他年紀小,顧曉也沒有強求,因此跑過來就跟秋遊一樣,自然是半點也沒有受傷,還收穫了不少蟈蟈。他自個其實沒捉到幾隻,而是莊子上的孩子見他喜歡,便捉了許多蟈蟈裝在草編的小籠子裡給他,這會兒找了根竹竿掛著,滿滿當當掛了一竹子,只叫得此起彼伏。
末兒剛剛才分了佳婉和佳姝一人兩個,這會兒便又解了好些蟈蟈下來,推到徒嘉鈺和徒嘉澤面前:「哥哥,二哥,這些給你們玩!」
徒嘉鈺和徒嘉澤都謝了,原本想著餵一下,結果一看自己手包得跟粽子一樣,頓時就沒了這個心思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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