蕊兒倒是想多了,徒宏軒如今真沒什麼男女之思,或者說,他對女人興趣不大,叫了蕊兒過來,無非就是過來活躍一下氣氛罷了,別的根本就沒什麼想法。
他之前將人硬是叫了進來,這會兒一看幾個才十歲出頭的侄兒侄女,不免又有些後悔,不過既然已經做了,他也將懊悔之意拋到一邊,吩咐跑堂將之前的席面撤了,換了圓桌,重新上一桌酒菜,然後又吩咐蕊兒說道:「揀兩支清雅一點的曲子唱了!」
蕊兒頓時心領神會,畢竟有小孩子在,那等充滿了挑逗暗示的曲子是不能唱了,琢磨了一番,便撥弄著樂器,唱了一支祝酒的曲子:「大雪紛紛壓老梅,朔風凜凜透香閨,佳人怕冷停針線,紅爐暖酒待郎回,郎飲酒,奴奉陪,庭前梅占百花魁,勸君年少須當樂,迅速光陰如箭催,勸君飲數杯!」
徒宏軒聽著一樂,不顧金銳吹鬍子瞪眼模樣,自個提了銀壺過來,斟了一杯燒酒,哈哈笑道:「蕊兒這般盛情,正該引一杯才是!」
徒嘉鈺也是嚇了一跳,不過還是說道:「王叔,人家說的是紅爐暖酒,你這酒,可不對!」
金銳連忙說道:「正是如此,而且,小王爺他們幾個也還小了,略喝點溫酒也就罷了!」說著,忙叫跑堂重新換了酒上來,又看著幾個年紀小的,乾脆又叫了幾樣飲子。
徒宏軒卻是冷笑一聲,直接將杯子裡的燒酒喝了,他其實也不習慣喝這個,這會兒只覺喉嚨都燒得慌,忍不住咳嗽了兩聲,只慌得金銳連忙叫人拿水來。
徒宏軒咳嗽了兩聲,也便緩了過來,將杯子一丟,說道:「吃點酒也這般不爽利,實在是無趣!罷了,蕊兒,你再唱一曲吧!」
蕊兒這會兒心裡發慌,早知如此,自己就不瞎唱了,不過想了想,還是硬著頭皮又唱了起來:「大雪冬至瑞雪飄,萬里山河粉畫描,半空紛紛梨花墜,畫閣樓台似玉堆,竿竿綠竹頭垂地,翠柏青松掛瓊瑤,你那裡,雪擁蘭關馬不進,俺這裡,望性雲山悴又憔。」
金銳瞧著徒宏軒不樂,便是湊趣道:「蕊兒姑娘這卻是唱錯了,如今雖說是冬日,卻也沒雪,也早過了冬至了,該罰一海!」
蕊兒趕緊賠笑道:「是奴家唱錯了,該罰!」說著,忙起身自個斟了一大海,仰脖喝了。
「爽利!」徒宏軒倒也懶得為難一個女子,見她這般,便是一拍手,又看著其他人笑道,「人家一個小女子尚且如此,倒是你們這般,羞也不羞!」
末兒在一邊撇了撇嘴,卻沒理會,而是轉向了那蕊兒,問道:「姐姐,你還能唱別的嗎?」
蕊兒鬆了口氣,問道:「小公子想要聽什麼,蕊兒盡力而為便是!」
末兒想了想,說道:「我們之前在茶樓聽人說書,說那隋唐演義,可有說那時候的曲子?」
蕊兒不免有些尷尬,那些曲子其實多半不適合女子唱,不過她想了想,說道:「奴家也學過幾支,只是唱的不好,小公子莫要嫌棄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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